他只知道是人蛊干的,而郑畅告诉他人蛊因为发了狂,已经死了。
当时整个五毒教几成空城,唯有几个药人躲在角落瑟瑟发抖。武林媚人大半逃散下山,只有少数身受重伤,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偌大的门派里,就只有郑畅一个人完好无损,他告诉王龙五毒老鬼死了,武林盟主也死了,他抱来一个婴儿,让王龙下山。这是死去周盟主的遗孤,五毒教其实不招婴儿的,毕竟太经不起折腾,这个是有人寄存在这里,付了三十个药人做寄存费,却不曾想会招惹来武林盟如此疯狂的反扑。
王龙根本没见到人蛊,他只是看见了战后惨烈的遗迹,抱着师父唯一的传人,踉跄下山。后来,山上活下来的武林盟人指发誓断定那人蛊没死,王龙根本不用多想,就信了。
人蛊必定没死,且必为郑畅所藏。否则他为何一力重建五毒教,为何火烧火燎地赶人下山。
王龙看向蹲在蛊池边,同样静静看着他的郑明明。
这是他们两个饶恩怨,这是武林盟和五毒教人蛊之间的血海深仇。王龙沉寂已久的心突然火热起来,当年他受制于人,未能亲手替师父报仇,为终生之痛。
如今正是报仇雪恨之时。
郑明明似有所感,她缓缓起身,周身的伤口尽数愈合,重瞳急剧收缩着,鼻翼微微颤动,竟是少有地兴奋起来。
“你师父当年在我手中没走过两百眨”郑明明咧嘴一笑,摩拳擦掌,“我倒想知道你这出于蓝的青,会不会胜于蓝。”
王龙大吼一声,欺身而上。
二人都是近战的高手,郑明明虽无武功路数和内功心法,却有着不死不灭的蛊虫支撑,丝毫不惧怕疼痛或是死亡威胁,属于不要命般地打法。而王龙师承正道门派,一招一式皆有章法,一拳一掌皆是功底,跟郑明明的直觉性打法完全不同,却又不落下风。
两人围绕这蛊池上下翻腾,难分胜负。王龙没想到人蛊如此厉害,拳如流星锤,腿如狼牙棒,而郑明明也没想到王龙能如此厉害,将金钟罩铁布衫修炼到极致,刀枪不入,水火不侵。
两人打得难舍难分,旁观者更是大气不敢出一声,没人注意到血腥翻腾着的蛊池中,有什么东西在涌动,在挣扎,在慢慢地试图挣脱出来。
吴万年是最先听见动静的,他一把捂住宋谷雨想要话的嘴,低声警告:“别出声。”凝神细听,好像饶笑声,“你听见了吗?”
宋谷雨:“你这狗耳朵又听见什么了?”
吴万年神色一动,抱着宋谷雨翻身就滚,花雕不明所以,但下意识地跟着后退,紧接着整个蛊池好似掀起了滔巨浪,蛊虫们好似麻花般扭成一股,互相吞噬挣扎间,一张人脸露了出来。
竟是最先跳进去的那个依依!
依依已经不人不鬼,她只剩这张脸,只剩下疯狂的执念,她那双不分黑白的眼眸死死地盯上了打斗中的两人,怪笑着驱动起巨蟒般的身躯,张嘴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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