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年前。
郑畅的爹拿了五毒教的一块儿碎银子,把最的儿子卖了出去。郑畅跟着五毒教人上了山,转手被关进了药房旁一个黑屋郑里面全是待使用的药人,这些人只属于五毒老鬼,每都会有新人进来,每都会有死人被抬出去。
郑畅一个人站在角落,尽量远离所有的男男女女。
药人们并没有相互攻击的念头,毕竟谁也不知道能不能活到明。但却有一个半大的姑娘十分活泼,她在人群里左转右转,一会儿跟这个话,一会儿扯扯那个的辫子,然而并没有人会回应她。
最后,她终于蹲在郑畅身前,清脆的嗓音好像黄鹂鸟,叽叽喳喳地问他:“大哥哥,你叫什么呀?”
郑畅看她一眼,是唯一一个愿意回应她的人,“我叫郑畅。”
“哇,你有名字唉!真好。”丫头一脸羡慕的样子,“我就没有名字。时候他们都叫我乞丐,现在他们叫我偷,不过带我上来的大姐姐过了,我进了五毒教,就会有自己的名字呢!真好,我太开心了!”
郑畅嗤笑一声,并没有打击孩子的自信心。
丫头是个话痨,开始滔滔不绝地跟郑畅讲个不停。郑畅只是安静地听着,偶尔给些回应。被关在这里的药人,大多只是普通人,他们有的是被抓来强逼着当药人,也有的是一心寻思,主动投身地狱,还有跟郑畅一样,被人卖进来的。
他们所有饶下场都一样,五毒教在临近村庄中的名声十分不好。曾经有个药人拼命逃了出来,把他们如何拿人试药的内情讲了出来后当场毒发身亡。可五毒教是这里最强大的势力,他们这些普通人,除了愤慨和惧怕,别无他法。
果然,还没过中午,进来一个男人,他仔细地检查了每一个药人,在不同饶身上贴上了不同的标签后,将所有人分成了两组。郑畅在一组,那个丫头在另一组。郑畅发现对面那组大多是些老弱病残,只有几个成年男人,不知是要做什么。两组人都被各自管理的人带走,两人就此分开。
郑畅被带走,绑在了一个柱子上。他们这一组,是纯粹的药人。郑畅开始了惨无壤的试药生活。他被人从最轻微的毒剂试起,还要口述中毒后的感受,因为十分配合,且没有像其他人那般大吼大叫,故而除了毒发时的痛苦外,那些看守他的人从不打骂。大概是郑畅真的表现得太过优秀,每次他觉得快要熬不住的时候,解药都会被及时喂下。他周身的皮肤烂了好、好了烂,身上的脓包也是鼓了消、消了鼓,这么折腾了七后,他被一个去独领了出来。
那时候,郑畅的脚也不太好使,走路一瘸一拐,可那人极有耐心,不但会在郑畅跟不上的时候停下来等他,甚至不会介意他尚未愈合的伤口脓水弄脏他的衣服。
他将郑畅带到了另一个十分雅致的院子里。一个老头子,被那人称作五毒老鬼,单独见了他。
“验过一遍了?”五毒老鬼正在修剪院子里的花花草草,随口问道:“所有的毒,都试过了一遍?这么快?”
那人恭敬称是,继而道:“因为他十分配合。”
五毒老鬼抬起苍老而松弛的眼皮,终于给了不人不鬼模样的郑畅一个眼神,“十分配合?呵,有点儿意思。既然这样,先送去院养着,这一身的脓包,影响我试药的心情。”
郑畅被带进了院中最好的一个房间,是他这辈子从未见过的豪华布设。可剧痛时刻挑战着他的神经,再美好的布置也不能引起他丝毫的兴致。他站在房间的正中央,茫然无措,不知道接下来到底会发生什么。
“你算命好的了。”那人宽慰道:“身体素质不错,一百种毒药七轮下来竟然没死也没疯。知道你隔壁那个院儿么?三前已经开始,现在,恐怕没几个活人了。你别觉得自己委屈。虽然都是死,你们好歹是吃药吃死的,那边,哼,多余的话我也不多,你若是有兴趣,就自己过去看看。这个院儿只老鬼一个人,他是不会有闲心思限制你去哪儿溜达的。”
拍拍郑畅的肩头,那人转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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