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送出去,我们就都得救了。
周七三双目充血,耳边全是当年那些厮们埋怨的声音。他想我不要,我也怕死,大不了我不当这个前盟主儿子了不行吗?
当年他把自己关在房间,不吃不喝三,是师兄抱着奄奄一息的自己跪在爹的灵位前痛哭流涕,才换来他喝下了一口米粥。
如今,他已成年,当另一个老毒物想要吃一个活人心的时候,他还能把自己关在哪里?
还有谁能哭得那么丑,只求自己喝一口粥呢?
周七三平生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个混蛋,从到大,师兄一直追在他后面替他擦屁股,一边忙着武林媚大烦心事,一边还要照顾他这个文武皆不成的东西,这次他偷偷跑出来另投他门,师兄若是知道了,指不定多生气,肯定又要在爹的灵位前大骂自己混账,然后再痛思没有教导好这个混账,实在愧对老爹云云。
他大概,再也听不见师兄这些烦死饶话了。
周七三眼中的火,逐渐熄灭。
哑巴伸手过来,拽着他的衣服领子,将坐以待毙的人拎到自己身后。
吴万年上前把人摸了个遍,终于在后腰带里翻出了那个涂着什么什么乌贼毒的匕首,看周七三一副待宰羔羊的模样,嫌弃地瞪他一眼,拔出匕首,利刃直指死尸,“我信了你的邪!”
死尸温和的笑容一僵,神色莫测地看着他。
吴万年浑身湿透,又不似哑巴懂得用内力烘干,故而此时好似落汤鸡一般,头发、里外衫全都贴在身上,再加上脸色苍白,瘦削高挑,看起来竟比周七三还要菜鸡。
“你之前还地宫里什么都没有,为何此时又有武林秘籍,其实里面真的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个牌位吧?骗了我同伴的心,又把我们两个关在啥也没有的坟墓中,等我们要吃要喝或者要出去时怎么办?自然是再奉献一颗心来。”
死尸的脸色终于完全沉了下来。
吴万年快意道:“剩下的那个,还能如何挣扎?随便一个借口就能吃了他!怎么?是被我中了谋划,恼羞成怒了?”
死尸阴沉着脸,淡淡道:“凭本座的实力,现在就能杀了你们,何须玩弄如此把戏?”
吴万年:“那谁知道呢?兴许你一个人在这墓门前无聊的紧,每都跟蛊虫相伴,乍一遇见活人,想要戏耍一番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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