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宇听到这话,猛灌自己半瓶烧酒,咣当一声倒在地上。然而脑海里还是吴清浣十七岁时,那年春天玉兰绽放,吴清浣在树下吟诵“霓裳片片晚妆新,束素亭亭玉殿春。已向丹霞生浅晕,故将清露作芳尘”。
丹霞生晕的年纪,束素亭亭的模样。那是吴清浣不食人间愁苦的年龄啊,宋玉宇终其一生都忘不掉的模样。
肖维城和宋风雅将倒在地上的宋玉宇扶起来,抬到房间里。宋玉宇的嘴里还在反反复复念叨“浣儿,我好想你,好想你!”一遍比一遍听着伤感。
周遭的人和事散尽。宋风雅和肖维城在杯盘狼藉的餐桌前面对面坐着,不发一言。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始。静坐良久,宋风雅起身开始收拾餐桌,肖维城默默帮忙。
在慈问庵的日子,宋风雅跟着段月潼事事亲力亲为。加上段月潼很少保养皮肤,宋风雅的手跟着有些粗糙。肖维城先握住了宋风雅的手,掌中沟壑纵横,指尖不复细腻。
“在段月潼那里,是不是很辛苦?”肖维城试探着问。
“没有”宋风雅见单回答
“那你手怎么了?”肖维城追问。
“慈问庵里的环境差些,我去了天天给月潼做洛城的饭菜吃,所以手粗糙了一点。”宋风雅轻声回答。
肖维城手里的动作一僵,一向活在云端的他,倒从未想到过会事事亲力亲为那么辛苦。
“那你,过的好吗?”肖维城试探着问。宋风雅将一摞碗碟放进水池里进行清洗,肖维城问到这句话的时候,宋风雅打开了水龙头,哗哗的水生阻断了一切声音。
她该怎么回答呢?离开洛城,清净不少,但那真正使人感到煎熬的思念却从未停止过。
“那天,在咖啡馆里的那个男人是谁?”到底肖维城还是问了自己眼下最关心的事情。
宋风雅一愣,终是有些意外。“一个好人”思忖良久,在宋风雅眼里,周郎不过是这样一个人。只是这个回答,在肖维城看来却是句模棱两可的敷衍话。男女之间,许多误会不就是这样产生的吗?
此后两个人低头收拾碗筷,心里的话又堵在那里了。肖维城不问,宋风雅不说。年三十的晚上,迈巴赫在洛城的街上速到飙到的170迈,不见有人阻拦。宋风雅躺在床上白弄了一夜的孔明锁,也未见有人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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