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潼说:我仔细地想过我对玉宇哥的感情,如果作为兄妹的话,我觉得我会是个特别幸福的人。可是如果作了情侣,我就不知道该怎么相处了,我浑身都会抗拒这种感情变化。”宋风雅转述了段月潼的话,宋玉宇仿佛看到段月潼说这段的样子,一脸认真,但最终不得不承认内心的感觉。
那种被掏空了的感觉,像一个人突然之间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哥,面对现实吧!”宋风雅深知,感情的事情勉强不来。肖维城和廖思颖,难道不是最好的例子?
宋玉宇痛苦地低下了头,洛河对岸华灯初上,夜一来的时候,人都得回到自己的生活里,生活里有什么,你就得面对什么。
宋风雅站起来继续走,她的心里充满了对肖维城的思念。她想在这个孤独惆怅的夜晚,见见他,哪怕只是看一眼就好呢?但是一眼过后,重逢的第一句话,第一个表情在哪里?
沿着洛河走了很久很久,宋风雅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倚在河边的护栏上凭栏远眺。
“周郎?”宋风雅试着叫。
“宋小姐?”显然周郎的意外更多一些。“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宋风雅的笑容平淡了许多,舒展了许多。
“那,最近过的好吗?”周郎偏着头问。
“还好!”宋风雅淡淡回答,“不过快过年了,你怎么还在洛城?”
“是啊!快过年了,答应别人的事情我还没有办到。”从宋风雅第一看见周郎,他的身上就萦绕着淡淡的惆怅,一身故事的样子。
“我能知道你给了谁承诺吗?”宋风雅微笑着问。
“一个可怜人。”周郎长长舒了一口气。“是否有幸请你喝杯咖啡?”
“好啊!”
洛城临河的咖啡馆里,站的更高的时候,看到的风景更辽阔。此刻洛河,波光粼粼的河岸舒展千里,河面上倒映着五彩斑斓的灯火,灯火里有人欢喜有人愁。
“你刚才说,给了一个可怜人承诺?”宋风雅倒不是真的想知道故事,只是好奇还有谁会比段月潼可怜吗?
“嗯”周郎抿一口咖啡。“十年前,洛城有个富二代和朋友跑到临城去玩儿,富二代当着很多人的面强奸了一个十七岁的少女。”宋风雅心里咯噔一声,又是十七岁。
“后来那个女孩儿羞愤难当,把这个富二代告上了法庭。富二代的舅舅打通了关系,关了不到两年就给放了。出狱的那天,召集了一众人地痞再次到了临城,把女孩儿轮奸了。”周郎幽幽的道。“后来女孩儿自杀了,临终前的遗愿,给那个富二代定罪。”
“为此,你奔波了八年之久?”宋风雅语气沉闷。
“再过几天就九年了。”两个人同时沉默下来。在宋风雅心里,段月潼到底更坚强一些。在周郎看来,普通人的公正在权贵面前得不到保障,是一个律师的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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