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脑面前,连续奋战了三天三夜的宋风雅,在最后那个早晨,肝气郁结,吐了一口鲜血后晕倒在了办公室里。肖维城急急忙忙将宋风雅送到医院,检查过后,刘剑云说:“没什么大碍。”但是肖维城坚持让宋风雅住院观察几天。
同样的连续奋战了几天几夜,在宋风雅的病床前,肖维城睡着了。醒过来的时候,宋风雅坐在病床上,直视着自己,未置一词。
“小雅,什么时候醒来的?”肖维城满脸的欣喜和柔情。
“林特助在外面等你很久了。”宋风雅的语气淡淡的。肖维城知道,宋风雅还没消气。
“好”!肖维城吻了吻宋风雅的额头。“刘剑云说,你没有大碍。我先去忙,等一会儿过来接你。”
“好!”宋风雅淡淡答应。
几个小时后,肖维城接到了宋妈妈的电话。
“岳母,您有何吩咐?”肖维城始终敬重宋风雅的父母。
“你见着小雅了吗?”宋妈妈的语气很着急。
“她不是在医院吗?”肖维城突然想起了宋风雅那个淡淡的眼神,不寒而栗。
“没有,我们来看她。她不在,我们以为她出去了,可是等了这么久她也没回来。以为她去找你了?”宋妈妈着急道。
“您等着,我马上来。”肖维城紧张起来,这几次的事情,宋风雅都是最大的受害者。她默默无闻帮助肖维城渡过了难关,这个时候消失不见,是诀别吗?
肖维城将油门踩到底,一路狂飚到了医院。宋妈妈手里拿着一张纸条,靠在宋爸爸的怀里,泣不成声。
肖维城接过纸条一看。
“出去走走,别急。不寻短见,心情好了就回来!”肖维城终是松了一口气。但随即,一种前所未有的失落感扑面而来。这会是得而复失吗?
两天后,西南边陲的小镇上。
身着素色僧袍的段月潼,背着一个竹筐,步态轻盈穿过小镇热闹的集市。如今的段月潼,栖宿在这里的一间庵堂里,慈问庵,跟着一个四十来岁的尼姑修行。
与此同时,已经在小镇上蹲守了五天的单文一无所获。因为小镇地处偏远,偶有外乡人到来会引起物议。然而,在近一个月之内,普通的小镇上连续来了四拨外地人。镇子上一物议斐然。
镇子上唯一的旅馆,房里间被住的满满的。
段月潼突然听到有人用当地方言喊自己。“段月潼”
“怎么了?”原来是小镇旅馆的老板。
“这两天,我那里来了很多人,为首的是个女的。他们在到处打听你。”旅馆老板小声跟段月潼说。
“那你跟他们说什么了吗?”段月潼问。
“没有。”旅馆老板回答。“你和慈问师傅不容易,我不想他们再把庵堂砸了。”小镇居民,固然有许多的愚昧和封建之处,但也有淳朴的一面。
“好的。谢谢!”段月潼感激谢过。
两年多以前,慈问带着段月潼在此落脚。将一间荒废已久的庵堂重新打扫,住了下来。虽是外来人,但这师徒二人事事亲力亲为,不打扰相邻,且时常帮衬村里的孤寡老人。小镇上的人,已经将二人视作近邻。相处自然融洽。
因此,得知前来找段月潼的一拨人,砸了慈问庵。镇上的人有了默契。打听“段月潼”或是,慈问庵,一概摇头不知。
这天,一筹莫展的单文在小镇的集市上来回逡巡。镇上的人,长期劳作,即便是小孩也健步如飞。从体态上很难判断出段月潼是哪个。
“哎!”单文有些惆怅。“这肖家,好好的非要和我们金宇过不去。害得我来这种地方找一个莫名其妙的人。”
“阿文姐”身后的随从汇报。“肖家曝出丑闻了。”
“什么丑闻?”单文倒不是对丑闻感情去,而是如果肖家有什么不好的,她就能尽快回去洛城了。
在一个偏僻落后的小镇上。单文找不到段月潼,段月潼却一路将单文的动静看在眼里。说道肖家的时候,吴清浣神经一绷。只听那随从把这几天肖家、廖家、宋家的的事情简单说了一番。
单文唇角勾起一个笑。“去问问陈十二,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
听到宋风雅离家出走的消息。段月潼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
“月潼姑娘”此时,有人在旁边叫了段月潼一声。讲的虽然是方言,可是“月潼”两个字却清清楚楚落在了单文的耳朵里。
“等等!”单文拦住正准备拨号码的随从。
“你是段月潼?”单文轻嗤。“踏破铁鞋无觅处啊!”
段月潼是不能开口的,她一开口,一口不够地道的方言足以暴露自己的身份。段月潼抬腿准备跑。单文怎么可能放过她?
呼喇喇十几个人黑衣人突然将段月潼围住。身边还站着那个叫了段月潼名字的老乡,他本想送给段月潼一些野山菌,却被眼前的景象吓得愣在了当地。
“先站到一边去”段月潼用方言安慰老乡,老乡吓得连忙走出了包围圈,胆怯地看了段月潼和单文一眼。
“你们是江家的人?”段月潼面色冷寂,“吴冯氏给了你们什么好处?江家也肯对我动手了?”段月潼误会了。
“吴冯氏?”单文懒得跟她废话。“今天,你必须跟我们回洛城。”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段月潼放下背上的箩筐。身边的乡民们帮着照管。另外有人已经跑去慈问庵里报信,还有人捏紧了手里的铁锹、锄头等农具,山民们自来团结。
“呵!”单文蔑笑一声。“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打断别人鼻梁骨的?”
单文呼和一声,拳头已经到了段月潼的面门前。段月潼不躲闪,攥住单文的拳头,使了一个寸劲。单文暗叫一声“不好”,另一只手急忙跟上,却被段月潼用臂弯牢牢卡主,右手一转,单文一个踉跄。
段月潼没有下死手,不然单文的胳膊,这会儿早废了。单文恼羞成怒。拳头上速度和力道都更紧了,段月潼只是躲闪。旁边的一种随从,早被山民们团团围住,眼睁睁看着却不能上前。
十几分钟过去了,单文再没能近段月潼的身分毫。突然脸上火辣辣的一阵疼,五个指印清晰可见。
“我还以为有多厉害呢?”段月潼脸上依旧冷冷的。“照这种打法,打到太阳落山你都不能把我怎么样?”
单文一向自恃美貌,当年江云狄性情大变以后,江老夫人将单文和单乐一对双胞胎姐妹放在江云狄身边,原本指望的是,儿女私情能使江云狄稍稍回转性子。可惜,多年来江云狄丝毫没有那方面的心思,两个女保镖而已,比男人多了点心细,比女人多了一身功夫,再说都是知根知底的人,放在身边也没什么不可以。此刻,单文羞愤极了。拳头又要闪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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