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道响亮的耳光,打在为首随从的脸颊上,方文忠肺都气炸了,怒道:“你们这么多大粗壮汉子,都拦不住一位小姑娘?这些废物、饭桶……”
十几个随从吓得一个个都不敢吱声,噤若寒蝉。
叶云秀母亲石春梅坐在椅子上,一听女儿跳下山头,坠死在碎岩上,泪水一下就涌出,身子不住地颤抖,两手紧紧握着拳头,人一下子就晕厥而栽倒下来。
宁阳明父亲宁大山等几位村民过来,搀扶住她,好一会儿,石春梅才缓了口气,睁开眼睛,泪水不住流淌,几位村民也沉静在悲伤当中,一时间也不知从哪里安慰。
“老家伙,少装死!给我清醒点!我告诉过你,叶云秀如果不能成为王公子七房小妾,那么凭借这张地契,我就有权收回你家的房子……想装死!没那么容易!”
方文忠瞪着眼,朝着十几个随从厉声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给我把这房子拆了!这房子下面的土地,不再是这老家伙的了!快快快!”
方文忠大手一挥,十几个随从为了不想招惹方文忠,便赶紧端来梯子,去上房揭瓦……
一时间,屋顶上瓦片纷纷砸在地上,哗啦哗啦如冰暴一样,砸伤了一些村民。
宁大山实在看不下去,央求道:“方管家,你们这么多人,逼死人家闺女,还拆人家房屋,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你当真就不怕县太爷?”
方文忠理都不理宁大山,兀自朝着屋顶上揭瓦和砸断屋梁的随从,大声呵斥道:“没吃饭吗!给我快点!我要马上看到这房子,从我眼前消失!”
“云秀啊,我的儿啊,你怎么能忍心丢下为娘啊,你说你暂避风头就回来的啊……”
母亲石春梅伤心欲绝,几度哽咽,就算她家的房子,被拆除,也没有失去女儿更加难过伤心。
几位村民纷纷过来劝慰,将石春梅搀扶到一边,担心她被瓦片砸伤。
每位村民心中发酸,泪水打湿了一片衣襟,很多村里妇人也纷纷为乖巧懂事的云秀,而泪流满面,跟着石春梅一起哭起来。
“乡亲们,叶家庄的石大娘一家,在这叶家庄也不知道居住了多少年了,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什么地契,就算我们后来落户在叶家庄的,也没有什么地契,这块地本就是荒地,哪有什么地契啊!”
宁大山举起双手,大声道:”乡亲们,这分明是方文忠故意刁难叶家啊,方文忠为王公子要强娶云秀,又逼得云秀跳崖自尽,还要把张家房屋拆除……乡亲们,我们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这孤儿寡母的被方文忠欺负……”
很多围观的乡亲们早就目睹这一幕,义愤填膺,听宁大山这么一说,有的就拿起了扁担、锄头和铁锹等等,向方文忠这边,冲将过来。
“怦怦怦怦!”
突然,四个凶神恶煞的壮汉,保护住方文忠,对于前面几个冲上了的村民,一把折断了锄头,并踹倒了几个村民,其余跃跃欲试的村民,也惧怕了、犹豫了、迟疑了,不住往后退了几步……
方文忠这才回过神来,走到宁大山面前,盯着宁大山脸,朝着他的脸上吐了一口口水。
宁大山性格耿直,本就是猎户,体格粗壮,比方文忠高上半个头,立马也吐出一口水回敬在方文忠脸上。
“吧嗒!”
方文忠一耳光,打在宁大山脸上。
宁大山毕竟是猎户出身,出手敏捷,一把捏住方文忠的手,方文忠手臂生疼,叫道:“来人,给我往死里打!打死我负责!”
四个凶神恶煞的壮汉直接扑过来,将宁大山打倒在地,拳打脚踢……
宁大山疼得身子卷缩成弓形,不住地吐血……
“你想要天理?想要王法?”
方文忠咬牙切齿道:“告诉你,这沧州县,就算是县太爷也得给王员外七分面子!天理?王法?王员外就是天理,就是王法……给我往死里打!”
“你们别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石春梅一边流泪,一边喊着。
“住手!”
突然间,一声大喝传来,这声大喝声音,盖过了所有喧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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