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音又低又沉、又磁又醇,像是封存了多年的陈酿,只一个字就能醉人心田。
无论从男人的动作中、口吻中,还是眼神中,傅相思都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细致与温柔,一颗心不可控制地软到一塌糊涂。
但当她傻乎乎地对他寄予厚望时,他却无情地辜负了她,且连一句解释都没有,这是不争的事实。
男人深邃的黑眸像是能窥探她的灵魂,傅相思撇开眼,冷声道,“甜言蜜语是你,信誓旦旦是你,出尔反尔是你,一走了之是你,我怎能不耿耿于怀?”
一口气说完这番话,傅相思的眼眶又变得灼热。
若不是他说话不算数,没有把她带走,今晚她也不会在这里遭遇那种生不如死的困境。
暗九似乎终于想明白了她对自己各种不待见的原因,嘴角隐隐地勾了勾,“听你这口吻,像是恨不能将我千刀万剐?”
“何止千刀万剐呢?”傅相思冷哼一声,不客气道,“还要剥皮拆骨,放血抽筋!”
“这么仇恨我?”
“当然!”
“力气恢复了吗?若是恢复了,那就起来对付我。”暗九一脸慷慨地拍了拍自己那结实的胸膛,眼神充满了邀请,“我绝不反抗。”
刚才那颗解药已经起了效用,傅相思发觉自己非但能自如地弯曲手指,也能伸展两腿了。
傅相思咬着牙,用尽全力坐起了身,被子从她的身上滑落,又一次露出了她的雪颈与香肩。
暗九的眸光跟随着她的动作落在她的肩头,毫不掩饰地变得深沉,像是簇起了一团火焰。
傅相思看到他肆无忌惮的眸光,正准备骂人,却猛地想起那个中年男人把嘴亲在自己肩头时的情景。
霎时,一阵呕意袭来,傅相思捂眼尖叫一声,“啊——”
暗九被她吓得浑身打了一个激灵,“你——”
傅相思没有给他问询的时间,而是直接凶巴巴地对他发号施令道,“帮我拿一块湿布过来!快!快点!”
暗九被傅相思这副痛苦至极的神情给怔住,半饷才回过神,起身给她去取布润湿。
看着男人那副忙碌又殷勤的背影,傅相思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一时间心里极为难为情。
哪怕那日是他有负于她,她也没有理由对他那么颐指气使。
直到很多年后,偶然想起这一幕,傅相思才明白,那其实只是女人对在乎的男人撒娇的一种方式而已,别无其他。
待暗九端着一盆清水,手里拿着一块湿润的布巾回来时候,傅相思刚好双脚落地,站到了床畔,背后则靠着床杆支撑仍虚软的身躯。
她的上半身只穿着一件里衣,这副站立着的姿态,仿佛将那些露出来的颈部与肩部换了一番风景。
暗九步伐一顿,端着水盆的双手不由地颤了颤。
这女人以为室内够黑,他看不清她吗?
此刻傅相思的眼眶里尽是湿意,牙齿狠狠地咬着嘴唇,显出了一副竭力隐忍的样子,真真楚楚可怜得要命。
在距离傅相思还有三四步远的地方,暗九没有再前进。
不是他不想前进,而是他怕再走近她一点,整盆水就会不小心颤倒在她的身上。
这女人,哪怕戴着面具,但无论是那双眼睛还是那两片被咬着的唇,甚至还有那玲珑有致的身段,都对男人充满了致命的杀伤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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