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大师兄终究跟大多数男人一样,介意她那张毁掉的脸。
独孤焰瞥见傅相思眸底的那抹失落,问道,“怎么了?”
傅相思看也不看他,径直往荷甜宫走去,“没怎么。”
独孤焰跟在她的身后,忽地解释道,“朕不是瞧不上你,而是不想勉强你。若是你愿意,朕随时随地都愿意碰你。”
闻言,傅相思的脸直接火烧到了耳根。
她想不到独孤焰能洞悉她的心思,也想不到她竟猜错了他的心思,更想不到他会说出最后那句肉麻不已的话。
傅相思羞恼地回头,极为不悦地瞪了独孤焰一眼,继而紧张地看了看左右前后的位置,生怕他刚才那番话被别人听见。
见附近一个人都没有,傅相思这才暗吁了一口气,咬牙切齿道,“独孤焰,我有自知之明,以后不准再说那种侮辱人的话!否则,我骂你没商量!”
“朕很冤枉。”
傅相思冷哼一声,故意加快了脚步,将独孤焰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独孤焰看着傅相思匆匆逃离的背影,不自觉地嘴角大扬。
她以为他在自欺欺人,其实,自欺欺人的人是她。
听闻今晚皇上翻了荷妃的牌,荷甜宫一片欢腾,独有傅相思与安之素十分平静。
听了今晚傅相思需要“侍寝”的真正缘由后,安之素不由地感慨道,“没想到皇上还挺有爱心的。”
“那是看在我娘的面子上。”傅相思不以为然地纠正。
若是她才进宫三天就被挖掉了眼珠,独孤焰肯定很难向孟烟雨交待。
安之素点了点头,玩笑道,“那今晚之素还需不需要守在南窗下?”
“若是你喜欢被打晕的话,那就再试试?”
“之素还是去天仙湖游水吧,乐得自在。”安之素一边摇头,一边从傅相思那一抽屉的软皮面具中,挑了一张老虎面具。
傅相思不放心道,“别一个人去了,让紫叶她们陪你去。”
安之素眸光一亮,“我决定让小影子、小蓝子陪着去,毕竟是两个男人,比女人陪着安全。”
傅相思并不知安之素游水的时候会把衣裳全部解掉,便点了点头,“早去早回。”
独孤焰回到御书房待了两个时辰,便只身一人去了荷甜宫。
彼时,傅相思的寝宫里已经一片漆黑。
独孤焰推门而入,一步一步地朝着里头走去,继而颇为意外地停下了步伐。
那张垂下床幔的床榻里,竟渗透出熟悉又柔和的光亮,就像是一个走投无路的噩梦里,前方突然滋生出了温暖的希望。
看到独孤焰的身影,傅相思便跳下床,直奔寝宫的门,将其牢牢反锁。
独孤焰“好心”地提醒道,“要不要把窗也锁了?”
傅相思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便把所有的窗都在里头锁死。
独孤焰又“好心”地提醒道,“会不会被闷死?”
傅相思坚定地摇了摇头,“闷死总比被挖掉眼睛强。”
看到放在床头的夜明珠,独孤焰这才想起这是自己遗落的,便拿起来放在手心。
傅相思有些不好意思道,“你离开的时候,别忘了带走。”
独孤焰却慷慨道,“就放在这里吧,万一哪天你又来求朕翻你的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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