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甜宫距离天仙湖虽有一刻钟的徒步距离,却因这一路不需要经过其他宫殿,所以安之素觉得挺安全。
安之素自小在水边长大,与水有着不解之缘。
若是可以,她希望自己能变成一条鱼儿,终日与水为伴。
走到天仙湖边后,安之素找到一块大石坐下,在月色下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解去。
“噗通”一声,浑身无任何“束”缚的安之素已经惬意地在水中游动,宛如一条回归家园的美人鱼。
湖边的一棵大树上,躺着一个闭眼纳凉的黑衣人,正是闲得无聊的尘浅。
听见落水声,尘浅猛地睁开眼睛,朝着天仙湖中看去。
当他看到有道年轻女子身影正在湖水中尽情地游动,尤其是女子那玲珑有致的身段在月光下的水中若隐若现时,鼻子里的血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
“这是,天仙湖里出天仙?以前怎么从来没见过?”尘浅还没有琢磨出个究竟,便见水中的女子突然以背对着他的姿态冒出了头,再将湿润的头发往后拨。
随着女子在水面上露出的身段越来越多,尘浅鼻子里的血便流得更多,甚至整个人一不小心直接从树上栽了下去。
下一刻,尘浅的双脚不受控制地朝着天仙湖轻轻走去。
此时此刻,他脑袋里只有一个坚定的念头:难得邂逅天仙,怎么也得去沾点仙气。
安之素在水里游了约摸一个时辰后,颇为满足地游到了湖边,可刚冒出水面,便对上了一双明显释放着狼光的眼睛。
哪怕对方用黑布蒙着脸,就凭那双色相毕露的眼睛,安之素也能立即判定他是个男人。
毕竟见识过太多的男人,安之素既没有跟其他女人一样惊慌失措,也没有吓得失声尖叫,而是淡定从容地从水里爬起,朝着那块放着自己衣服的大石走去。
男人的眸光一直紧紧追随,安之素背对着男人站定,捡起纱巾缓缓擦拭身上的水珠,像是根本看不到他的存在。
安之素料定了男人会猴急地从后面扑过来,谁知,等她把衣服全部穿就,男人都无任何动静。
安之素疑惑地转过身,便对上了男人那双愈发灼热的眼眸。
有贼心没贼胆?
安之素估摸着,这男人不是个有心无力的太监,就是个十分守规矩的宫内侍卫?
管他是什么人,走为上策。
安之素正准备就此离开,才迈开一步,便听见了男人颇为轻轻佻的声音,“你是哪路妖精?鱼精,蟹精,虾精,还是乌龟精?”
安之素嘴角抽了抽,她没有回头,心里却觉得,这个男人八成是个傻子。
“兔子精。”丢下这三个字后,安之素便加快步伐离去。
直到那道婀娜的身影愈来愈远,快要看不见,尘浅这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眸光,自言自语地笑道,“兔子精会游水?”
不经意地,尘浅看到那块被安之素遗忘的纱巾,便起走过去捡了起来,拿到鼻子下嗅了嗅,“余香缭绕,沁人心脾。这兔子精,是后宫之人?”
借着月光,尘浅将纱巾展开,继而在纱巾的边角,看到醒目的三个字——荷甜宫。
想到安之素脸上戴着的那个小白兔面具,尘浅脸色一变,不由地嘀咕道,“难道她就是那个新来的丑妃?”
蓦地,他的耳边响起了白日独孤焰告诫过自己的话。
尘浅不禁可惜地摇了摇头,“难怪皇上昨晚在她房里留恋到五更,那么好的身段,没有脸也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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