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姑娘?”门外的侍卫再一次催促道。
傅相思咬了咬唇,对安之素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请郎中进来再说。”
安之素点了点头,姿态婀娜地走过去,一把将门拉开。
看到侍卫身旁站着一个非但头发花白,就连眉毛与胡子都长成花白的老郎中时,安之素倒吸一口凉气。
真是一语成谶,这位鹤发童颜的郎中,确实可以做她太爷爷了。
对这样的男人使出她的杀手锏,失败的可能性极大。
但安之素很快便调整了战略,忽而满脸动容地看向郎中,且亲昵地握住了他的手,眸中瞬间含泪道,“哇,这位大夫长得好像我的太爷爷呀!可惜我太爷爷他老人家已经……我好想好想他呢。”
一般的老人见到这副情景,尤其是这般漂亮的姑娘凑上来,定然会生出怜恤之心。
但这个年迈的郎中却一把甩开了安之素的手,极为不悦地重咳一声,继而边摸自己的胡须边道,“老夫看诊有个规矩,请闲杂人等一律离开。”
吃到闭门羹的安之素可怜巴巴地眨了眨眼,“可我不是闲杂人等,我是我家主子的心腹丫鬟。”
老郎中冷冷地看着安之素,轻蔑道,“就是长在她身上的蛔虫,在面对老夫的时候,也必须给老夫爬开。”
里头的傅相思已经重新吞下了极微量的致痒药粉,听见门口的动静,便颇有底气道,“之素,你出去吧,不碍事。”
安之素答应一声,颇为幽怨地看向老郎中,实在不明白这个老郎中长得慈眉善目的,脾气怎么一点儿都不好呢?
老郎中像是没看到安之素那憋闷的小表情,目不斜视地踏进门槛,反手一把甩上了门。
屋内的傅相思已经坐在了桌前喝茶,此次许是服入的药粉数量太少,几杯茶下去,身上竟迟迟没有泛起痒意。
看见老郎中走来,傅相思起身迎了迎,有礼道,“大夫请坐。”
老郎中坐下后,便示意傅相思将手臂放在桌面上,凝神静气地给她诊起脉来。
傅相思的另一只手里,捏着一只翠绿色的玉镯,她准备拿这只玉镯来收买这个老郎中,让他对独孤焰说些谎话,拖延她进宫的时间。
半饷,老郎中眯缝着眼睛道,“姑娘身上有两处恶疾,一处在面,一处在肤。而这两处恶疾的源头,都是姑娘作茧自缚,老夫说得可对?”
傅相思的心不由地咯噔一下,没想到这个老郎中这么神乎其神,既能通过诊脉诊到她的恶疾所在,还能猜出她这恶疾的源头?
“对。”傅相思点了点头,试探着问道,“那我这两处恶疾可有治疗的办法?”
“有哇。”老郎中颇为肯定地回答,“面上的恶疾,还需要假以时日,而肤上的恶疾,只能问那绿衣小姑娘了。”
绿衣小姑娘?
傅相思猛地站起身来,瞪大眼睛看向老郎中,越看越觉得他的眉目有几分眼熟,“你究竟是什么人?你认识尹家兄妹?”
老郎中颇为淡定地看着傅相思,眯缝起眼睛道,“老夫是什么人?老夫不就是那条被姑娘骂过又踩过的可怜虫吗?”
傅相思恨不能将郎中那张老脸瞪出一个窟窿,颤抖着手指指向他道,“你……你是邻居哥哥?”
除了尹红雪,她不记得自己还踩过谁。
老郎中把手探向耳后,一把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扯了下来,露出一张俊朗温润的年轻脸蛋,是尹红雪无疑。
“你真是邻居哥哥?”傅相思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在对方的脸上捏了捏,忍不住哽咽道,“邻居哥哥,你是来救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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