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守卫哪里见过这等神通?身躯都吓得颤了一颤。
世俗人不识修行者,但武功还是通晓的,这样一拳砸烂一根十余丈的树木,已经算得上举世难寻的手段,哪里还敢怠慢,拱手道:“是我有眼无珠,怠慢了大人,还请随我来。”
他领着陈修一路入内,来到一处宽阔殿宇。
那位膀大腰圆的许大人端坐其中,见了陈修,顿时皱起眉头:“是你?”
倒也没想着上前迎迓,所谓的圣人门下,实则也没什么权威,更何况陈修这位“圣人门下”的朋友,则更要廉价几分,恐怕便是通报了姓名,他都懒得来见上一见。
那守卫上前,与他耳语几句,许大人脸上的神色才变了一变,满脸上前地迎上前来:“有失远迎,恕罪恕罪,不知小友名讳?”
“陈修。”
“陈修小友来此……”他又问。
陈修开门见山道:“我想将荆轲带走,不知需付出什么代价?”
许大人抬头看了陈修一眼:“陈小友与他是旧识?”
陈修摇头。
许大人又问:“受了谁的托付?”
又是摇头。
“欠荆轲的人情?”他又问。
依旧是摇头。
“既然如此,还是不要在这种事上费心思了。”许大人叹息一声,“若是你知道他为何会沦落到今日这等地步,便绝不会再他身上浪费半点心思。”
陈修皱眉:“还请赐告。”
许大人张了张嘴,旋即却叹息一声,挥手道:“不可说,不可说。”
这是他第二次给出相同的答案,更让陈修心头疑惑非常。
这之中,到底藏有什么隐情?
“为何不可说?难道……是牵扯到了什么重要的隐秘?”陈修问道。
“倒并非是如此。”许大人又叹息一声,“非要说来,并非是不可说,而是不好说……羞于启齿啊。”
陈修皱眉:“不知要如何才肯赐告?”
许大人思索一阵:“你毕竟不是燕国人士,用不了多久便会离去,若发誓不告诉本地人的话,倒也并非不可告诉你……”
陈修笑道:“不需发誓,我从不撒谎。”
许大人叹息一声:“既然如此,你便去找刘三吧。”
“刘三……”陈修回想起了那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人,这个名字倒是在他心中留下了印象。
若说是什么印象,那大概用“市侩”两个字来形容再合适不过,明明只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而已,行事却阴险老练得惊人。
“不错。”许大人继续道,“你去找他便好,就说我已经同意告知你真相,只是……”
顿了一顿,他继续道:“只是他若是依旧不愿告诉你,你可千万不要强求,万万不可威胁打骂。”
看来主动权是掌握在那位刘三手中,陈修明白过来。
道过谢将要离去之时,许大人在身后又道了一句:“若是知道真相之后,依旧想带荆轲离开,可以回来再与我商议……不过想必是不会了。”
陈修皱起眉,心头疑惑万分,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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