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修推开了房间的大门,韩礼与秦姓青年两人正好都在其中,咬牙切齿地商量着昨日那无比骇人的一幕,商量着该如何将陈修碎尸万段。
察觉到开门声,秦姓青年还以为是哪来的不开眼的仆人,一边转过头来一边呵斥道:“蠢货!谁让你进来的!”
当看清来人,他的身形都不由战栗了一下,脑海中又忽然回想起那日宴会中这少年的凶神恶煞,回想起昨日举起太阳时的伟岸英姿。
好半晌才鼓起勇气,秦姓青年强自露出狰狞神色:“你这家伙来这干嘛?”
怎么每个人都要问类似的问题呢?陈修叹息,他是天生怕麻烦的性格。
好在这一次,可以用行动来解释。
灵气涌动,秦姓青年的身躯当即不受控制地朝着陈修面前飞来,这位人高马大的壮硕青年人,便像小鸡仔一般被他掐住了脖颈。
他用力地一捏,后者顿时发出压抑的惨叫声。
片刻后便停歇。
陈修将秦姓青年丢到一旁,这位高高在上的韩国贵族,便就此成了一具冰冷尸体。
说来实在令人喟叹,原来生前再如何高高在上、英明神武的人物,死后也与普通人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同,陈修甚至懒得给他的尸体投以一丝一毫的余光。
“接下来……”陈修的目光,慢悠悠地落到韩礼身上。
这位韩国国君的堂弟吓得发抖,秦姓青年还能勉强装作镇定,他却连这也做不到了,身躯颤栗着跪伏下来,毫不顾忌地磕着头,发出清脆的响声:“放过我!放过我!是我错了!我不该与你作对!只要你放过我,我愿意为你当牛做马,求求你……求求你……”
“你的确错了。”陈修道,“但并非错在与我作对。”
他向来不撒谎,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事实——至少是他认为的事实。
“你与我作对的方法错了。”他说。
“是……是……”韩礼身形继续颤栗着,一次又一次地磕头,“我知道错了,放过我……放过我……”
“错在哪里了?”陈修问。
韩礼楞了一愣,他嘴上虽然如此说,心头却半点没将陈修的话放在心里,这种时候,眼前这位便是说自己错在不该吃饭他都会毫不犹豫地点头,便是摆出什么重力、什么地球是圆的这套令人啼笑大方的说辞,也会赞同得顶礼膜拜。
可到底错在哪里了?他绞尽脑汁地思索着,片刻后才豁然开朗,答道:“我不应当在背后使绊子,应当与你正面……”
“不对。”话到一半,便被陈修打断,与此同时,狂暴的灵气顿时涌动,霎时间割开了韩礼的头颅。
他到死前也不明白,不明白自己错在了何处。
“明争也好,暗斗也好,至少应当有底线才对。”陈修摇头,他行走在万千世界中,早已明白有人便会有争斗这样的道理。
只是无论如何,都不应当用无辜之人的性命当做武器,这触碰到了陈修的禁忌。
摇了摇头,信步走出大殿,正看到韩国国君不断颤抖的身影,这位韩国青年国君的胆子倒是天大,竟然独自一人跟到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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