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队的仆人、丫鬟,甚至还有家丁,都在一座豪奢的宅院内,来回小步快走着,并且手中还拿着诸如被子,当然这被子是叠好的,还有搬一张张的桌子、椅子什么的,总之都是些家伙什。
他们这些下人都将这些家伙什都搬到了宅邸院外的一辆辆的马车上,也有些牛车上。
此刻——
却是在那豪奢宅邸内的一间房中,陡然听到一声怒喝:“你们太放肆了!”伴随着这一声的还有什么瓷器被摔砸在地上的声音。
视线可以投射过去了——
在那房间中。
此刻于诚正在愤怒的不停的喘着粗气,在他的旁边,正在给他背上慢慢用手抚平着、让他顺气的是他的宠妾苗翠儿,在他们的面前的地上是一件瓷器被砸碎在地上的残碎片。
而这残碎的瓷器碎片,正就是刚才那于诚含愤摔在了地上的一件瓷瓶。
而在于诚前面大约三四步的距离,站着的有两个人,不是别人,正就是被梁赢派过来监视着于诚不让于城带走太多贵重物品的:赵小山、徐野。
这时,赵小山却是一脸热情的笑容,虽说看这笑容在这种场合,多少看起来有点假,但是这礼仪却是在做足了,赵小山笑呵呵道:“于大人、于大人,您老、您看,您气也发了,瓶子也砸了,那是不是这前朝赵勤民的画,您老就高抬贵手哇?”
(赵勤民,前朝著名书画家,他的画可以说是珍品;在于诚的这个房间中的墙壁上,正就挂着一幅赵勤民的山水图。)
一旁的徐野此刻也附和帮腔道,不过他仿佛是个唱白脸的,徐野脸却是板着,语气冲冲着说道:“我说于大人,我们好话也说尽了,其实要是按照我的意思,这百户府邸的任何一件东西,你是一件都休想带走的,可是,——”
徐野说着,一顿,朝着百户官邸大厅的方向一拱手,便即又道:“可是我家大人仁善啊,允你带走你的一些床铺、椅子家具什么,甚至一些细软您也可以带走,但是——”
他的语气加重了一些:“但是,但凡是古董字画、珍奇稀有品,还有贵重的物品,今儿个,我徐野儿就把话撂在这,以上我所说的那些物品,但凡你于大人能多拿走一件,我徐野,名姓便倒着写!”
于诚这时看到这两个家伙,分明就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总之就是一句话,贵重物品那就是一样都别想带走了。
于诚经过这么长的一会儿,这时他也算是想清楚了,是,确实是梁赢在这百户官邸,他的家丁就那么几个人,根本没有自己的多,但是自己偏偏就不能带着人发作。
毕竟那梁赢是百户官,比自己堪堪大一级,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啊,现在就是这种现象。
而且,如今的整个衡山百户所都知道梁赢他这个百户官已经上任了,就在自己百户官邸里。
如果自己带人把梁赢给怎么着了话,那岂不就等于是犯了杀上官的罪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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