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东胡兵一脚将他踹倒,而张远也因此活了一命,他被那东胡兵一脚踹中,直接头撞到墙上,昏死了过去。”梁忠默然看着前方,前方“雨的精魂”漫山漫野,他的眼睛微微眯起,半开半阖的眼眸似是发散着精光。
“那后来呢?”梁赢显然被这个悲伤的故事吸引住了,而这又是怎样的真实的故事呵!
“后来便是这样了,他的新媳妇被那胡人最后行禽兽之事后,杀了;而他躲过了一命。不过如今看他,好像经此事后对他影响很大,若不然,他也不会如个行尸走肉般的模样,哎,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样说着,梁忠看起来心中颇多感慨,梁赢此时也不再问,二人就这样朝着官道前方走去,因为此前二人边说话,使得走路慢了许多,渐渐便是在前方看不到那张远的身影了。
二人已商量好,准备去辽东省的首府沈州城了,他们知道此时离首府还有不短的路程要走,所以二人便决定在前面遇到村庄,或能借宿的地方,二人便会停下打个尖。
还好,梁忠包裹里还带着不少干粮,应该足够吃到沈州了,就算脚程慢些,也能到有人烟的地方买点吃的也行。
在这官道上,流民渐渐变少,最后直至梁赢主仆二人还在,其余人不是在岔路口走散,就是另有地方而去。二人踩在雪褥上,伴随着嘎吱嘎吱的声音,留下了长长的一溜两双脚印。
一望无垠的雪白和雪花之下,渐渐视野尽头看到一座应是庙宇的地方,一看到这个,梁赢主仆二人便皆松了一口气,因为眼看天色慢慢就要变黑了,这时候若在找不到能借宿的地方,那晚上可就苦大了。
在越来越接近那座庙宇后,待得看的清了,却是发现那应该是座荒庙,因为此庙卖相实在太破旧了。
待得二人走到庙门口,天已经只剩一点明了,当然不过还能看得到事物。
就在主仆二人刚到门口,便听得庙内陡然一声女人的喊声:“啊!走开!登徒子!”
这不用想,就知道庙里面正上演着何等一幕。
梁赢主仆二人一对眼神,方忙抢步走近了庙内,这时只见一个“熟人”,就是此前说的张远,此刻他正在把一个女人压在地上,准备行那禽兽不轨之事。
梁赢看到这一幕,顿时心中火起,——就在这时,只听那张远嘴中含糊喊道:“媳妇、媳妇,是俺啊,是俺张远,今天晚上是咱俩的洞房花烛之夜,你是要给俺老张家生儿子传宗接代的……”
这时,梁赢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大喝道:“住手!畜生!”
“谁?谁打搅俺洞房好事!”那张远猛地听到有人大喝住手,顿时不由一怔,连忙站起身来,面对梁赢:“你凭啥坏俺好事!”
梁赢顿时怒气冲冲地道:“原本听了你的事,还觉得你是一可怜之人,现在看来就是一个畜生不如的东西!”
张远这时候脑子仍旧是浑噩,他只觉得他正结婚,并就要入洞房了,突然就这么出现一个看模样十七岁的小子给搅了自己好事,顿时不由地大怒,登时一字一顿地喝道:“你是想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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