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个老鸨人称凤妈妈,也不过三十好几的年龄,以高玮的眼光在后世看来正是韵味十足的美女熟妇,可是在这个时代,三十好几都已经可以当奶奶了。
碧玉的这个方法很公平公正,既然答案以锦盒的方式交给了中间人凤妈妈,在这么多人关注的情况下,是不大可能作弊的。
“二位公子请听好了,宫姑娘出的是一首诗,既是为妓,人在青楼,家亦在青楼,便请二位公子以‘青楼’为主题各作一首相关的诗歌”
大赵诗歌很流行,或者说这个时代诗歌很流行。高玮在这两年里翻阅了很多史书,发现这个时代的历史和他所熟知的历史本质上是一样的,只是从西晋“王之乱”后才渐渐不同。
王之乱,晋室南渡后司马家并没有撑过最初的瓶颈阶段,后续的南方政权还是建都在后世的南京城,但并不叫建康或是建业,改称金陵。金陵城历经了多朝轮替,见证了南方的混乱和成长,现在是陈国的都城。
而北方更加混乱,有过两次短暂的统一,到现在又分成了赵周两大对立政权,好在这些年也相对安定,百姓比之前几十国混战不堪时要好过多了。
与后世历史不同的是,乱世加速了文学的进步,尤其是古人擅长的诗歌,从乐府诗歌的长文渐渐衍生出了后世唐宋的文风,短歌盛行,新文体风起,甚至是摸索发明出了词牌名等新式文体。
后世苏轼赞扬韩愈“文起代之衰,而道济天下之溺”。在这个时代虽然没有韩愈的诞生,但也出了许多批判前朝衰败奢靡的文风,弘扬以儒道拯救天下饱经战火摧残的沉溺百姓的大家。
也许,文学才是永恒的,伴随人类文明的,除了战争,分裂和牺牲,更值得人们称赞和纪念的是文字所承载的感情和希望。
没多久,就有才子作得佳句献给云鹏,云家二公子闻听之后大笑不已,似胜券在握。
“我先来我先来”云鹏立刻抢先道:
“《醉青楼,鹦鹉洲头浪飐沙,青楼春望日将斜。衔泥燕子争归舍,独自狂夫不忆家。”
诗确实是好诗,尤其是最后一句“独自狂夫不忆家”把一个放浪形骸,醉生梦死,在青楼的莺歌燕舞里迷醉的不知今夕何夕抛家舍业的男子形象刻画的栩栩如生,仿佛是云鹏本尊。
就是意境差了些,虽然大家都是来玩,但这样直白白的说出来就显得有些低趣味了。
“这位公子呢,是否作好了诗?”碧玉朝高玮问道。其实她早就认出了高玮,但宫柳闻听后让她装作不认识。
“不才在下也腹稿了拙诗一首,还请各位鉴赏一二吧”高玮谦虚道。
“《望江南,莫攀我,攀我太心偏。我是曲江临池柳,这人折了那人攀,恩爱一时间。”
“吧嗒”
高玮刚念完诗,就听见宫柳屋内有珠翠掉落地上的声音,隐隐间还能听见时断时续的呜咽声。
“玉儿,你先进来”屋内宫柳的声音几乎是哽咽着发出,闻者无不起了怜惜之情,想象着美人儿梨花带雨的娇痴模样。
高玮知道,自己击中了宫柳那颗敏感而脆弱却又多情充满幻想的柔软之心,世间女子所求的不过就是一个“懂”字。
有多少人能够真正明白一个女子的心,又有多少人愿意站在女子的角度去思考,去体谅。说到底,女子容易动情,容易多情,而男人,更多的是用下半身去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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