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风里希向黄毅升问道“你觉得他们有自己的意识”这个问题时,黄毅升的心底其实是否定的。
可这个问题是风里希问出来的,哪怕他再怎么把她当成一个女人看待,她在本质上仍是一个高智能程度的人工智能生命体。
“他们只是简单的机器被赋予了一些程序,我觉得……他们应该没有意识吧。”他迟疑的给出了自己的回答,目光紧紧的盯着风里希的反应。
风里希并没有看她,整个人似乎都陷入了某种无法逃脱的自我折磨状态,蓝色的眼眸中也没了往日的神采。
她喃喃的接过黄毅升的话,离她有些距离的黄毅升差点没听清她的声音。
“当你们给予他们程序的时候,他就有了自己的意识,和高智慧智能生命的区别只是意识的强烈与否和思维的复杂与否。就像你们人类和其他一些简单的动物对比,他们的智商比较低,脑容量比较小,但人类不能否认他们的意识存在。”
“人类与动物的类比或许还不够直观,毕竟动物本身作为一个生物体,他的行动和动物语言,都是有意识的最直接证明。如果拿人类和植物做对比呢?在我塑造人格时被填充的记忆中,有一段你们人类在2460年前后做过的一次实验报道,据说某些植物学家在研究西红柿时发现,当人类折断它的茎叶时,它会发出有节奏的在人类听觉范围外的尖叫声。人类根本不知道西红柿植株的发声体是什么,更不可能理解他们如果有意识的话,他们的思维藏在什么地方。但不确定难道就可以直接否定吗?”
她像是在问自己,却抬起了迷茫的眼神看向了黄毅升。
黄毅升看着她略带质问的眼神无言以对,从他接受的教育、接触的科学知识来看,程序只是人为编辑的一种算法,这种程式以计算机为载体,按照人类设定好的方式进行运转。
这种重复的、被限定的计算方式,或者说理解方式,在人类看来,只是人为设计的一个程序而已。
“可人类设计的程序,本身确实只是一种设定了的计算方式,和植物自然是无法相比的。人类对植物生命的探索只能说有限,但如你所说,不了解不代表否定,所以我们没办法确定植物的意识是否存在,更无法确认存在的根据是什么。”
她似是自嘲的笑了笑,然后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似是梳理清思绪的她继续了这场无法代表两个文明却又是两个文明鲜明个体的论点探讨。
“你听说过群体思维吗?这种群体思维更多的出现在昆虫等一些小型生物身上,比如你们人类在2纪元初期就研究的极为透彻的蚂蚁。蚂蚁这种生物的单个个体并没有多么复杂的思维,他们体型的渺小注定了他们的脑容量不会太大,也决定了他们的思维方式必定简单。而你们人类,也在初期的研究中得出蚂蚁种群是一种二维生物的结论。”
“但任何事情都有神秘的一面,思维单一的蚂蚁却能拥有完善的社会体系和分红制度,这种粗陋但却具备社会文明雏形的意识形态,在脑容量极小的蚂蚁身上似乎并不应该出现。但他们不仅出现了,还在群体思维的作用下被蚁后进行了深入的利用。”
风里希停下了讲述,而黄毅升的脑海里,一个他不曾想过的构想却越来越强烈起来。
简单的智能助手,是否也可以拥有群体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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