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莺拍了拍手,侍女鱼贯而出,依次呈上各色精美肉食,并有五脏切片等难得一见的“下等人专用食材”。
老太爷咳嗽两声,将话默默收了回去,王大夫知趣,筷子向锅中抢先一探:“爹,来试试这豆皮。”
老太爷哈哈笑着,含泪入嘴,儿啊,怎么这么烫?
王大夫终于露出了一抹微微的笑容。
俄而下咽,老太爷盛赞,并且抹了一把眼泪,王大夫知道,这么多年与家里的恩恩怨怨,算是一笔勾销了。
“你有一个好女儿。”
“你也有一个好儿子。”
二人开启了商业互吹模式。
当家老妇只当没听过这些幺蛾子,将王莺拉到身侧坐下,低声问起来这些年过的如何,王莺一听便有两股热泪,幸好母亲在旁帮衬,不然还不知道会有多么丢人。
嗯,如果母亲怀里没有王里脊的话。
老妇的注意力很快来到里脊的身上,王莺也必须去解释一下这猪心、猪肺、猪肝、猪腰、猪肚等的妙处。
“诸位,此为火锅,此为涮。”
王莺施施然飘渺如仙,长筷飞舞,一片片新鲜的脏器入锅,很快又随之飘飞上来,依次入每人碗中,是的,是公筷。
碗中碟料十足,一裹一蘸一舔,食指大动胃口大开,整个庭院里便再也没有了说话声。
一场亲手赚来的饕餮盛宴。
王莺喜极而泣,这其中付出了多少辛劳只有她知道,新的侍女花桐拍着她肩膀,小鹂摇着哭闹的王里脊也飘到她身旁,柔声劝着这哭哭啼啼的姐弟二人。
随着下人们进进出出,夸赞不绝于耳,同时坐上宾客笑容纷呈,酒杯相碰紧紧夹在筷子出击之中,偶有起桌离席寻找茅厕,竟也是难得一见的脚步匆匆。
平日很是注重饮食规划的女儿们难得一见提出了加菜的请求,腆着脸的羞样很是动人。
即使这样,在听到没有菜了之后,对面的男子也断然不会让出桌上的美食,除非——
“那么,斗诗罢。”
老太爷一声令下,就要王莺开启这次饕餮盛会的另一面,独属于王家的那一份荣耀。
王莺支支吾吾,脸蛋绯红。
糟了,自己哪里会做什么诗?背诗呢?可要是一不小心背到前朝的,那就是明目张胆抄袭,那要是背到后面的呢?万一背到什么诗仙诗鬼的名篇,岂不是把自己往写诗的火坑里推?
天哪,做王家人也太难了!
吃的正酣的王莺→→欲哭无泪的王莺。
见女儿不太对劲,王大夫摸摸胡子,立马知晓了自己这放养的女儿的难处,于是乎:“女子无才便是德,爹,你就不要为难她了。”
可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老太爷今天有点过于兴奋,收不住了,只得硬接下去:“我王家女,岂能无才乎?”
伴随着沸腾的火锅越来越冷,人们吟诗作对的兴趣越来越浓,以及王莺久久的不开口,场面顿时就黯然了下来。
小鹂替她再度捏了一把汗,花桐鼓起勇气,用招摇的小手臂替她加着油,唯独王老太爷,脸上一抹令人难以捉摸的笑容。
唉,王莺一叹,我是背诗呢,还是背诗呢,或者说,此情此景,又该背哪一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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