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些瘆得慌。
不过爹爹在,一切都不怕——等等!前面我家门口,有一个黑色的人影……
有谁从远方来】
“韩邪见过师兄。”
韩邪朝着来人一拜,腿一软在瘫在了地上,自泾河乘船而下,再转渭水西行,几乎花光了他所有盘缠,外加上这长安城郊外卖吃食的人也太多了——余下的这几十里路可走死他了。
不赶巧,王家今日无人——父女踏青,夫人待产,早已去城中某官夫人小院借住,连着小鹂一并。
至此人去院空,韩邪差点就折道而返——但是腿已经不听使唤。
老头子诚不欺我也。
王大夫招呼王莺将他抬进了小院,连着给他施了三针,方才有所好转。紧接着自个去做饭,留王莺一个人照看。
韩邪瞧着眼前水灵的妹子:“这波不亏。”
“什么?”
王莺感觉自己耳朵出了错觉,内心深处久远的记忆突然泛上心头。不会的,她晃了晃脑袋,那世界不过是一场梦,自己现在只有一个身份,那便是王莺,大汉朝王家的小姐王莺。
“什么?”
韩邪大惊失色,自己怎么又没管住这张嘴,好在面前的女子同往常的人一样愣了一下,“有什么吗?”
“没有。”
王莺朝着他摇摇头,“你是韩邪?”
“嗯。”
韩邪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韩是七国之中韩国的韩,邪是书里最后那个语气词——耶。”
“是小女子孤陋寡闻了。”
王莺微微歉身,顺着韩邪的眼神递给他茶水,“你会玩六合吗?”
“什么?”
韩邪差点一口茶喷出来,这女子的思维也跳得太快了,“我从小在阴山上长大,对这些玩意并不通晓,还请小姐勿怪。”
“阴山么?”
王莺耳边又回荡起那句“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鬼使神差的,呼延特那一副生人勿近的面容又在眼前浮现。
这个死学霸,自己都在后面睡了那么多天,居然都不和自己搭话,难不成、难不成还非要自己——
咳咳,王杜鹃,你是历史系系花,你要注意自己的淑女形象,绝不能——
唔,那男人睡觉打鼾可真好听,但是,已经没有机会了吗?
“嗯,阴山。”
韩邪望着面前一脸神往的女子,又回想起自己每一次念叨那一句“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时,那女孩满脸陶醉的神情历历在目。
征战沙场的男子气概,应该每一位女子都会陶醉吧。而这陶醉的女子,居然就在自己身边呼呼大睡,难不成、难不成还非要自己——
咳咳,呼延特,你可是历史系学神,你要注意自己的男神形象,绝不能——
唔,那女人流哈喇子可真好看,但是,已经没有机会了吗?
“阴山是怎样的?”
“阴山是……”
在厨房锅碗瓢盆的碰撞通过并不隔音的土墙传来时,这端细腻沉稳的故事也从容展开,二人各自陷入甜蜜的梦乡。
“对了,你这次是来干嘛的?”
“从军。”
“从军为何到我家来?”
“你爹是我师兄,师傅让我找师兄学剑法、骑马,还有射箭,好在半年后出征大宛的时候能有所作为。”
王莺小声问道:“我爹爹不走吧?”
“嗯。”
“那就好,嘻嘻。”
真的不走么?她心中又莫名失落,还是走好吧?可是——出征大宛,她心底一寒,李广利两征大宛,功成,却死伤无数!
“绝对不行!”
“不行什么?”
大教室里所有人都回头来看着王杜鹃,就连身侧的男神呼延特也惊呆了!
我居然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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