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温徽就正儿八经地躺在闭着眼,自顾自地睡觉了。
睡梦朦胧间,裴少游睁了睁眼,发现自己身边已经空了,但是天还是灰蒙蒙的,他又困得极了,就接着睡下了,即使他很想知道温徽去哪儿了。
但是没睡多久,他就被热醒了。裴少游不满地翻了个身,挠了挠肚皮,正打算接着睡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猛地睁眼。
先前就说过了,天界是没有四时之令的,无春夏秋冬之分的,因此,并不存在着被热醒一说。被热醒的话,不是天灾,就是人祸。
裴少游赤着脚跑到大厅,就发现,温徽的院子已经被烧得七七八八了,头上一阵响动,裴少游抬头望去,就发现自己脑袋上的柱子正在摇摇欲坠,就在裴少游惊恐的时候,那柱子已经从高空猛地往下坠。
温徽赶到的时候,他的院子已经被烧地只剩下满地残骸,温徽踉跄走进去,呆滞看了一会儿,弯腰,拿起地上的一个破碎的圆弧。温徽伸出袖子在上面抹了抹,才将上面被烟火熏出的黑给抹掉,才发现,这个是裴少游小人参的花盆。
温徽脑袋里顿时一片空白,他开始蹲下来,用手扒着地上的废墟,一边拨弄一边喊着裴少游的名字。
“裴少游?”温徽的声音还算是平静,但是手却止不住地发颤。
“裴少游?”温徽的声音渐渐地带上了点哀求的意味,他的白衣也沾上了灰尘,整个人变得灰头土面的,就像是从刚刚从这火灾的屋子里逃出来似的。
“裴少游……”温徽的声音渐渐地小了,他有点无力,慢慢地跪坐在了地上,清脆响声,温徽朝着地上看去,那是他刚刚在东君仙尊哪儿求来的玉。
他今天早早起来的原因,是为了去东君仙尊那里为裴少游求一尊平安玉,而他最近都在看的书籍,是为了给那块宝玉开光,以此能保护他的小徒弟能免灾去难。为此,他还被东君仙尊嘲笑了一番,毕竟这天界之内,有什么灾要免、什么难要去呢?
但是,上次他就不小心将小人参弄丢了,这次就不敢再马虎,没想到,依旧是一语成谶。
远处,一个身着青衣的人在暗中看着这一切,眼神中却是隐藏不住的悲怆。在看到温徽跪地掩面痛哭的时候,就转身离去了。
温徽没有哭很久,他不过一会儿就擦了擦眼泪,起身。毕竟现在,哭是没有用的,他要把自己那就快要化作人心的小徒弟给找出来。他不敢动用法术,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将裴少游给分尸了,因此只能徒手在地上拨弄着,直到天色渐晚,他还是没有找到裴少游的影子。
其他人知道了温徽这里发生的事情,都是深感痛心,但是却不敢来找温徽。毕竟,上次温徽为了小人参的事情连天君的儿子都敢得罪,现在一定是生气地像一只刺猬,谁敢来招惹他?
就算想来帮忙,看着那全都塌了的宅邸,那只有灵智的裴少游怎么可能活着?再说了,那小人参的本体都被烧尽了,况且还没人形,结果已经很明显了,他们说什么都显得假,只能说一句,“逝者安息。”
但是温徽却是疯了般地找,一夜不停地翻着断垣残壁,正当他看着面前的河,想着要不要殉情的时候。
“温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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