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息怒,奴仆这下就命人取酒来。”宫女战战兢兢地留下这句话就往外走去,大宫女给小宫女使了个眼色,小宫女就识趣地去找殿下了。
不久之后,暮色四合,酒来了,温徽也来了。温徽一身雍容正装还未褪去,左手一叠奏章,右手一壶阴花醉轻轻地推开福宁殿的大门。
听到声响,正在郁闷,和自己怄气的裴少游没好气地低低说了声“下去吧”就转身面朝着桌子,伸手在桌子上摸了摸,摸了半天才想起来酒杯都被刚刚自己一气之下全都抛到了地上碎成渣了。
“......草!”裴少游烦躁地低声骂了句,面前的人就把酒放到了自己的面前,听到了声音,裴少游就伸手往声音来处摸了摸,就摸到了一个玻璃制成的酒壶,手感极佳,不用眼也能知道上面的图案精致非常。
裴少游左手一拽瓶塞,右手执瓶身就要往嘴里灌,却被一只手稳稳地抓住了。
“你是谁,好大的胆子。”裴少游阴森森地出口,现在他就像是一颗不稳定、随时都会爆炸的炸弹。
“摄政王,”温徽轻声说道,“饮酒对身体不好,少喝为妙,更何况现在身子骨还没好。”
突然听到温徽的声音,裴少游愣了愣,随后就忍不住开口讽刺道。
“日理万机的殿下怎的有时间来看我这个没落王爷,真是折煞微臣了。”裴少游歪了歪嘴角,“还是说,殿下忽然觉得微臣的身子好得差不多了,在殿下的宫里有点碍事,让殿下有宫回不得?”
裴少游把自己这几天里心里的憋屈郁闷全都化为话语里的刀,把把扎得温徽的心血淋淋。
“这几天......朝廷事情有点多,你是在怪我没来看你吗?”温徽声音有点落寞。
“别,殿下还是叫微臣‘摄政王’吧,这句‘你’微臣担当不起,微臣还不能和殿下以‘你我’相称,这岂不是微臣逾距吗?”
裴少游阴阳怪气地说,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开始嘲讽温徽,“殿下此次前来,难道是因为微臣那句‘我摄政王竟然轮到了要听温徽那个家伙的话?’吗?那么殿下要将我怎么样呢?”
裴少游笑了笑,将酒从温徽的手里抢回来,大口地喝了个爽之后,自嘲地笑了笑,然后面朝着窗外,从温徽的角度刚刚好只能看到他的侧脸。
“凌迟,赐酒,白绫,人彘,殿下喜欢哪种?”温徽看到弯钩银月的柔光轻轻地洒在裴少游的脸上,将裴少游的自嘲无限放大。
世间刑法千万种,从轻到重,但他们都与你无关,我希望你开心快乐,毫发无伤,不是温徽人有多好,而是因为裴少游长在他身上最敏感的地方,生在他最柔的心尖上。
最恨刑法是诛心,而那把诛心的刀,握在裴少游的手里。
裴少游说完之后,又抬头将阴花醉往自己的嘴里灌,温徽一皱眉,就将裴少游的右手握住了,左手将酒壶抢了下来。
裴少游不胜酒力,一口下去就醉了个七分,现在半壶下去更是醉了个彻彻底底。发现自己手里的酒壶被抢了,就在空中到处乱挥想伸手去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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