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我不要你死。”温徽在裴少游怀里抬起头来,眼神认真地看着裴少游。
裴少游看了温徽一会儿,随后叹了口气,重新将温徽按回自己的怀里,裴少游最不擅长的就是这种煽情的场景了。现在的小正太显然是对他的信任不浅,裴少游总有一种小媳妇熬出头,农民翻身把歌唱的感觉。
“好,不死,微臣会陪着殿下,为殿下守着这万里江山。”裴少游安慰着温徽,随后温徽就这样一动不动地待在裴少游怀里。
“殿下?”怀里的温徽保持那个姿势在裴少游的怀里已经很久了,久到裴少游手脚已经发麻到怀疑人生了,裴少游忍不住出口轻轻问温徽,只不过怀里的小人儿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裴少游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之后,毅然决然地双手放到了温徽的腰身上,随后将温徽轻轻地往外推。只不过,这一推,温徽就顺着裴少游往外推的方向直直地往地上坠去。
这一下吓得裴少游手忙脚乱的又猛地将温徽拽了回来,他朝着温徽看去,只见温徽的眼底已经开始泛青。
毕竟昨天才大病初愈,今天就遇到了那么多事情,七岁的孩子又是被暗杀又是被威胁的,哈一个人自导自演了这么大的一出戏,想必费了好大的心神吧。
裴少游将温徽的脑袋放到了自己的手臂上,随后也躺了下来,和温徽一起排排睡。裴少游侧头,就看到了温徽上次来看他放在他枕头旁边的发带。
那是一个红的像是石榴一般的发带,而在他的旁边,则是一个褪色了显出破败的灰色发带。那天,温徽来看他的时候留下的发带,并不是只有一个,也正是看到这两个发带,他才知道这小小少年的心思。
裴少游笑了下,将温徽撒落在床上的墨色头发里抓了一撮,随后用红色的发带轻轻地系上。
一桌一椅,一床两人,一夜无梦。
等到天色破晓的时候,先醒的是温徽,温徽睁开眼睛的时候,入眼的依旧是熟睡中的裴少游,温徽恍惚了一下,在他发着高烧的那一晚,裴少游也是他睁开眼睛后看到的第一个人。
裴少游在之后醒来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嘴巴里满是苦味。裴少游皱着眉头吐了吐舌头,郁闷了半天,一旁早就穿戴好的温徽偷偷看了眼裴少游,随后又看了看桌子上摆着的药碗,别开了头。
“摄政王身子如何?”温徽看着摄政王的肚子,语气中满满的都是担忧。
“无碍。”裴少游起身,从床上下来活动了下筋骨,“甚至还可以带殿下去御马场。”裴少游调皮地对着温徽做了个鬼脸,逗得温徽咧开嘴巴开心地笑了笑。
“那摄政王,等我们吃完早膳之后就出发吧?”温徽眯起了眼睛,笑意满满地看着裴少游。
“怎么,这次殿下不再用‘朕’自称了吗?”裴少游笑着调侃温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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