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这样,我还小...”姜玄大义凛然地拒绝。
慕春故技重施,将他骑在身下,轻佻一笑,“我不嫌弃。”
......
翌日清晨,朔风凛冽。
行人万般无奈,只得将冬衣扣得严严实实的,把手揣进袖筒,缩着脖子,疾步前行。
早饭过后,姜玄正准备到不远处的果子行置办些零嘴儿,却意外撞见刘子青。当然,他更感兴趣的是另外一个白衣少年。
“见过姜侯。”刘子青纵然千般不愿,也老老实实地作揖行礼。
一旁白衣少年眸子倏而明亮,也行了一礼。
姜玄打量着白衣少年,“我们见过?”
“在山谷。”少年容貌清秀,却颇为稳重,他笑了笑,“姜侯乃吾辈楷模,不曾想今日却在此处相见。”
姜玄蓦地忆起当初三人离去时,似乎他的伪装便是被眼前少年所识破,“那日为何没揭穿我呢?”
“彼时姜侯一心求活,而在下也只是山谷的过客。”少年目光诚挚地盯着他。
姜玄暗道,你倒是守分寸,可你身旁这位就未必了,若非急中生智砸了自己一拳头,扮作痨鬼,怕是他们几个难逃厄运。
他目光转向垂首不语的刘子青,冷声道,“古馨如今是我侯府的掌柜,她还欠你多少钱?”
“没欠。”刘子青平静回答,再无当日在酒馆的阴厉狠辣之色。
姜玄点点头,“你欠她钱吗?”
“没欠。”刘子青机械般摇摇头。
“一码归一码,上次揍你是因为你在酒馆闹事。你若咽不下这口气,尽管使出你的手段,我应着便是。”姜玄丝毫没掩饰自己的憎恶,“但你别再想招惹她。”
“她阿兄没死。”刘子青心怀不忿地扬起头。
姜玄诧异地说,“你没必要说谎,即便你真杀了,我又能怎么着呢。”
“如你所说,你确实不能把我怎么着,所以说谎有何意义?打折了一条腿而已,人我放了。”
“他是死是活跟我没关系的。”
刘子青点点头,便转身离去。白衣少年见状,拱手拜别,随行而去。
......
“有长进。”二人返回途中,白衣少年打趣道,“忍气吞声都学会了。”
“晦气。”刘子青下意识地摸了摸肩胛骨,遂即涨红了脸,“我又不傻,跟陛下眼前的红人较劲。”
“哈哈...”白衣少年忍不住笑出了声儿,“看来刘伯伯没少给你做功课。”
“奇耻大辱。”刘子青认命般的叹口气,“当日你是没瞧见,酒馆门乌央乌央一大群人,我就被他护卫给提出来丢在街上。”
“你的护卫身手不错啊,怎么就被一老头儿给拾掇了?”
刘子青翻了个白眼,“老头儿?是,确实老,但那身手...啧啧,恐怕再多几个人也没辙。”
“如此说来,远山侯的护卫还真是不凡。”白衣少年若有所悟地点点头。
“何止不凡...不说了。”刘子青烦闷地摆摆手,有些吃味的说道,“远山侯啊,让人羡慕的紧。”
“谢彦不也挨了顿打么。”白衣少年偏过头看着他,“比你可惨多了,接着就销声匿迹了,再后来又听说被他家大人把腿打折了...”
“知道,他那是咎由自取。”刘子青咂咂舌,“谢家人真是疯狂啊,起初我还不信,后来才知道这是真的。”
“你可不要再生出什么报仇雪恨的念头了,他可不是善茬。”
刘子青点点头,暂避锋芒的道理他懂得。先不说他能不能打一顿姜玄,光是谢家人诡异的沉默及一系列反常的操作,就不得不令他平息心中的怨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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