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还有东汉时期边韶所注的《老子铭》。
再后来,传世的注本基本以曹魏时期大玄学家,一代武学宗师王弼所注的《老子道德经注》为主,同一时期吴国的虞翻和魏国的钟会都曾经校注过《道德经》,可惜不知什么原因,没能流传下来。
时光荏苒,过了数百年,一位天资卓绝又痴迷修道的武林人物,竟然从张道陵注本《老子想尔注》和王弼的《老子道德经注》里发现了修习武功的方法,本来以为失传的张道陵和王弼两位武学大宗师的武功得以重见人世。
当时道教早已衰落,这个年轻人就立誓要凭借其中的武功重振道教,他不但成了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而且他还精心挑选了三个徒弟,把张道陵与王弼的武功心法一分为三,分别传授,后来发生的诸多事情,就没有记录了。
说到这里,镜水月停了下来,说道:“骁骑哥,我说完了,你在听吗?你是不是有很多想问我的啊?”
“额,是有很多,你说的这个年轻人,是谁啊,难道是陈丰?”
“骁骑哥,聪明!这个年轻人就叫陈丰,这段故事也是他在他校注的《道德经》里用暗语写成的!但你知道这个陈丰是谁吗?”
风骁骑摇摇头:“几百年前的人,我怎么可能认识?”
镜水月贴近风骁骑,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句:“陈丰就是我们天云观的开派祖师慕云祖师!”
“什么?”风骁骑吓了一跳,情不自禁往后退了几步,“此话当真?镜妹你是怎么知道的?”
镜水月说道:“我自然不是去问师傅的,我怀疑师傅他老人家也不知道此事,或者,他知道但对我们有所隐瞒。骁骑哥,越是隐秘之事,越是重大,所以此事在彻底弄清楚之前,你我千万不要声张啊!”
“镜妹,放心,这件事你说过我就忘了。”
“骁骑哥,你还是不能忘了此事,因为你还要学武功的啊!”
“啊?难道‘望世楼’里藏着张道陵和什么王弼的武功绝学?”风骁骑忍不住兴奋起来。
“按照常理,既然祖师陈丰以他的俗家名字,把他批注的《道德经》放在‘望世楼’里,一定有深意,可是我把这本书翻来覆去读了好多遍,还和其他版本对照过,没有发现像是武功秘诀的文字章节……”
“镜妹,等等,你先说说你是怎么知道陈丰就是慕云祖师的?”
镜水月笑道:“这倒不难,就是麻烦,我大概推算出陈丰生活的年代,然后去翻查那个年代所有的县志和人物资料,最终,果然在慕云祖师的老家丰县的县志里找到了一点线索,县志里特别提到一件事,说有一年来了一个大恶人,要找一个人和一本书,如果县里知情者不交出来,他威胁会把全县的人都杀掉,他还真的动手了,几乎杀掉了一半的丰县居民后,来了一个穿着道袍的道士,自称是来自天云观,本是丰县俗家人陈丰,那个恶人是他的一个弟子,就是来找他的,后来陈丰打败并且杀死了自己这个弟子,拯救了全县老百姓,老百姓感激他,就记载了他的事情”。
镜水月继续说道:“骁骑哥,你想,来自天云观,又有弟子,本名陈丰,那么,这个人是不是就是慕云祖师,而且那个恶人想找的那本书,我估计正是我们眼前的这本——陈丰注《道德经》!”
“可是,镜妹,我们还是不知道武功记载在哪里了啊?”风骁骑失落道。
“我们师傅……”此话一说出口,镜水月想到风骁骑一直不被仁云天师接受为弟子,于是改口到:“师傅他老人家总是说,万事万物皆有缘分,骁骑哥,你信吗?”
风骁骑想起多年前月下井边的往事,点头道:“我信,当然信。”
“我也信!”镜水月笑道:“而且,缘分确实来了”,言语似乎意有所指,可是风骁骑哪听的明白,一头雾水的站在那里。
“一个月前的一天,我在看这本书时,实在太困,就睡着了,结果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一个白胡子怪老头出现了,他一身道袍,站在那里打量我,我也好奇的看着他,只听这个老头说道:‘可惜啊,可惜!’”
“我问他,老前辈,你为什么说可惜啊,这个老头有点发愁的样子看着我,说道:‘小姑娘,你别怕,我一直在这里等一个有缘人,两百多年了我一直在等,你是第一个来这里的人,可惜你不是有缘人呐’,我就纳闷了,说:‘这里是哪里啊?’,白胡子老头捋着胡须笑着说:‘你就当是在你的梦里吧,小姑娘,你知不知道你一个身体里却藏着两个魂魄啊?’”
听镜水月说到这里,风骁骑心里一紧,他早先曾经听到几个师兄说镜妹是什么魔女,不敢招惹之类的话,一直觉得好奇却又不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