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沧浪见云舒岫不信,便只得继续说道:“彼时先师不学此道,就已经遭致武林孤立他若再习此法,则更要添加麻烦。何况我云台派的破穹剑法在当时已经足可威震一时,又何必为了追求更精进一步而得罪了同门?”
李沧浪此说虽然有些道理,但云舒岫却始终信之不得。
李沧浪见云舒岫仍是狐疑姿态,便无奈道:“云盟主可听说过家族老者过世,后辈苦争遗产的事情?”
云舒岫点点头,却是想看看这李沧浪究竟还能讲出什么高明的道理来。
“家族老者去世,后辈首先惦记的乃是老者究竟遗留了多少财产。而且不管多少,争得少的要觉得先人偏心,争得多的仍自不会满足。所以老者辞世之前,往往会秘密交托遗产,便是要免去后人手足相争。先师甘清将这半部武学雪藏,亦是这个道理。我虽接替掌门之位,亦得他遗命,非万不得已而不可修炼。”李沧浪不无感慨道。
“就算如此,那为何你在此短短数日就要改变主意去修炼了呢?”云舒岫默默问道。
李沧浪愣了愣,便只得以防止宝相僧失手而违背师命仓促修炼作答。可是云舒岫却十分机警,他既听李沧浪说这是不数日前才学会的,但从他现场出手来看,实则非常精熟,绝不可能是初学数日之模样。
如此,云舒岫便不再客气的直直点破道:“当初在十里亭见你出手,根本不可与今日相提并论。我若猜得不错,你应该是次借故北时学会的吧?”
李沧浪一脸困窘,却是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云舒岫却直截了当的说道:“可你那时候根本就没有回云台派去,难不成你将此剑谱随身带来了八方城?不可能吧?”
面对此问,李沧浪当即困顿万分,便再无言以对了。
云舒岫冷冷的看着李沧浪,良久才忽的笑道:“李掌门,你知道为何武中圣会执意猜疑与你吗?”
李沧浪不敢抬头看他,对于此问,亦是不敢发声作答。只是李沧浪不答,云舒岫却不会放过这个奚落他的机会,毕竟他看透此点后,就更要厌恨这个云台派掌门了。
“因为你李沧浪不说实话,因为你有花花肠子。”云舒岫毫不客气的数落道。
李沧浪面色通红,却也只得默自点头。但云舒岫却不会由此而同情与他,相反的,他见李沧浪这般看人脸色行事,便更要深恶痛绝起来。因为在云舒岫看来,所有相机而动的人都是有所企图的,这样的人没有原则,没有尊卑,只有不择手段的利益。
“武中圣已死,你怎么糊弄他我不管。但我云舒岫还活着,倘若我再见到你敢糊弄于我,那你可就是自找苦吃了。”云舒岫恨恨的说道。
李沧浪逼得险要崩溃当场,但是他又知道自己必须得顶住,否则谁也搭救不了自己。
或是见得李沧浪困窘难当,又或是还不想彻底撕破了脸,云舒岫在骂出这番警告后,便又改口说道:“我惜你是一号人才,今日才提点与你。如你忠心向我,我自既往不咎,你在天下剑盟亦是一人之下万人之的角色。孰是孰非,相信身为一派掌门的你应该能分得清。”
李沧浪听得云舒岫口风转变,遂当即懊悔起来,罢了又恳切的起誓一番,乍听之下,却是大有要痛改前非之态。
至此,云舒岫才默自转身离去。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