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岫却无心情去听这些客套话,便只最后说道:“你既识破我刻在月饼的字意,又照做来此等我,但却不能以诚相待,说到底还是信不过我。我便没必要再与你浪费时间。”
至此,李沧浪便才拉住云舒岫说道:“我是来帮你的。”
云舒岫默默看了李沧浪一眼,便问他如何帮法。李沧浪知道事已至此,需得全力说服云舒岫,遂把那日与甘棠合议的计策娓娓道来。云舒岫听得李沧浪计划如此周全,而他也正好缺这么个好帮手,二人遂一拍即合。
“李掌门为何要帮我?”云舒岫忽然问道。
李沧浪只无奈叹息一番,罢了才说道:“所谓渡人自渡,李某这么做其实是在帮我云台派。”
云舒岫当即笑道:“看来李掌门也是清醒之人。”
李沧浪只得再无奈道:“我本一心向着天下剑盟,但武中圣却几度猜疑于我,此番点苍山归来,他差点就要了我的命。虽蒙众人求情,但武中圣疑心既起,迟早还是要向我下手的。”
云舒岫遂冷笑一声道:“武中圣看似豪气之辈,实则量小多疑之辈,我与他一母同胞,竟也是避不过去。”
“武中圣疑心太重,杀心又盛,但凡被他疑心之人,无论忠心与否皆不得好下场。如此做法,实在叫人心寒。”李沧浪悲伤道。
这些云舒岫一早就已心知肚明的,如今李沧浪再说一遍,他自是点头赞同。
“所以云坛主此举不仅是在摆脱自己的困境,也是帮了其他人人自危的门派,只要武中圣一死,众人都愿齐心归附与你。”李沧浪恳切道。
云舒岫心里对那天下剑盟盟主之位其实并不太心,他此番要反,纯粹是处于自保。但李沧浪这一席话,却又给了他更多启发和信心。
“我若成功,能许你两件事情,一是铲除紫阳观等与你云台派有旧怨的门派二是奉你为天下剑盟的副盟主。”云舒岫直直说道。
李沧浪当即答谢一番,罢了又称道:“只要云台派能保全无损,我就心满意足。至于副盟主的位置,云城主还是留于其他更大、更得力的门派吧。”
云舒岫听罢便不再说话。
二人随后又将对策合计一番,确认再无遗漏后,云舒岫才说道:“李掌门此次以缉拿叛徒为名出来见我,却不知回去要如何复命?”
李沧浪只道云舒岫是怕他会向武中圣高密,遂当场发誓起来。云舒岫冷冷一笑,便道:“你都私下见过我了,敢去和武中圣抖露半点消息吗?”
李沧浪一愣,便又承诺起来。云舒岫有些不耐烦,便直白说道:“楚鸣乔在此是假,你若不做些苦肉计来,武中圣那边怕也糊弄不过去。”
这也是甘棠来时交代过的事情,只不过在甘棠的计划中,是要李沧浪自己往胳膊割几刀。但云舒岫却有更周全的法子,那就是他要模仿向晚舟极断水刀法去伤李沧浪,而李沧浪亦可由此称楚鸣乔为神遂宫护法救走。
云舒岫此法固然能达到以假作真目的,但要活受此罪的李沧浪却要吃些苦头了。只是此事既可看着是完美殿后之举,又可视为是向云舒岫示忠举措,如此,李沧浪便就再苦也要受得住了。
“向晚舟所使乃极为柔动的倭刀,我今以软剑替代,割你三五刀,而你亦需提剑抵挡一二。”云舒岫细细说道。
二人遂落入林中,待云舒岫长臂一扬时,一道微微颤抖的寒芒便握于手中了。李沧浪亦青锋出鞘,待与云舒岫交锋数招后,李沧浪已招架不住的被他软剑割伤了。
“此招皆是模仿那魔教右护法向晚舟的剑法施展,武中圣就算查看,也决计看不出纰漏来。”云舒岫得意道。
李沧浪听罢只好忍痛答道:“多谢云坛主。你此番出来也许久了,还是早些回去的好。”
云舒岫却不以为然道:“你不用考虑我的处境,只要我想,任何时候我都能出的来。”
李沧浪始终怕他托大而被武中圣察觉,但云舒岫却不无生气的说道:“我执掌八方城十多年,如果连这点都做不到,那不是白混了么?”
李沧浪听出他语气中的不满,便只得顺着他意思往桐华镇赶。待要近的投宿地方时,他才见着里面人声喧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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