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内一干尊王使者见状亦纷纷捡起各自兵器助攻而来,转瞬之间,这原本庄肃的营堂便极是嚣乱起来。
花幕池有碧霄宫九重天的神技傍身,虽以一敌众犹能从容不迫;而独孤尘等遣尽绝学,却仍占不得半点便宜。如此再战十数回合后,独孤尘便又要叫停了。
一干使者尊王皆不愿就此放过花幕池,但唯有独孤尘知道再这样打下去本方将要面临久战不支的境地。
见独孤尘要罢手,花幕池便也乐见其成。只是见着人群中还有人嘟嚷着再战,花幕池又要不耐烦了。
“有人拜托我此行不要大开杀戒,我才忍让再三。如果你们还要不服气,我也只好下狠手了。”花幕池怒道。
花幕池的话语当即震住全场,先前还打算继续闹腾的人知她不好惹,便再不敢私自发话了。
独孤尘却好奇是何人会去要求花幕池网开一面,但花幕池的回答却又要叫他盛怒难消了。
“还不是你女儿、女婿相求。”花幕池难得轻快的笑道。
“混账,凝儿尚是黄花闺女,我又何来什么女婿之说?你若要损她名节,我拼死也要与你决斗。”独孤尘恶狠狠的骂道。
花幕池并不生气,却反倒觉得此事更为有趣了。古来情人私奔的故事之所以凄惨悱恻,不外乎都是遇到父母执意反对,今番活生生的又遇到这样一出戏,花幕池却也极想看看神遂宫的教主独孤尘会否也落入了俗套?
可是天下父母心思皆一般,差别不过是有些人刚烈,有些人柔和罢了。独孤尘知道了独孤凝与楚鸣乔在一起后,当即断定她是被楚鸣乔拐走的,如此他便又扬言要荡平了云台派。可是楚鸣乔已经当众断绝了和云台派的关系,李沧浪为证清白亦将之逐出师门并昭告了天下,这却又如何再怪得着云台派了呢?
盛怒之下的独孤尘才不会管这些,只执意坚持要铲平了所有和楚鸣乔有关的人。除此之外,独孤尘还当众宣布独孤凝的罪行,要求部众将其捉拿回来后永久幽禁。
花幕池见状只冷笑一声,说道:“最见不得人好的,果然都是最亲近之人。”
独孤尘却恨道:“你不为人父母,怎么说话都不腰疼。”
花幕池却兀的眉头一皱,竟是气的久久说不出话来。
独孤尘于此间隙连发数道号令,全是要诛杀楚鸣乔,惩处独孤凝的命令。花幕池却无心于此,便在他讲完后才又提起放人的事情。
刚刚才为此大战一场的独孤尘竟然同意释放萧让了,厅内一干人等皆是想不通,唯独密迹天尊心里明白过来。只是这人也不是白放的,在释放萧让之前,独孤尘要求与花幕池单独聊一聊。
花幕池却也不惧他能摆弄出什么名堂,便当即答应下来。
独孤尘于是遣退左右,就连营外守卫也一并撤去了。如此行事,却又叫向晚舟、司空野渡等人放心不下来了。二人遂与各位尊王、营主一起埋伏在侧,稍许厅内但有任何风吹草动,他们都会一窝蜂的杀进去。
但厅内却一直安静的很,因为独孤尘要与花幕池单独聊的,正是光明神教倾瑶仙后的事情。
得益于密迹天尊的回报,独孤尘对倾瑶仙后一事已掌握良多,当他以此求证时,花幕池竟也惊讶了起来。但花幕池却始终不置可否,独孤尘就算再想知道也是徒劳。
“阁下到底是不是倾瑶仙后?”独孤尘恳切问道。
花幕池的眉宇间却隐隐浮现出惆怅来,独孤尘见状当即跪下拜道:“当年贾抱朴篡位后倒行逆施,致使光明神教崩塌。家父本是光明神教蟠凤旗旗主,一直忠心神教,便在贾抱朴垮台时重展光明旗号。奈何贾抱朴作恶已久,教中人心思变,家父只得以神遂宫之名重聚旧部,以期光复神教。是以神遂宫礼仪法度皆承袭光明神教,至于神谕法典更是原封不动。”
“你说了这么多,到底想说什么?”花幕池问道。
“光明神教乃仙后一手缔造,神遂宫又源自光明神教,还请倾瑶仙后出山,指挥神遂宫重塑光明神教之辉煌。”独孤尘恳切道。
花幕池却只冷道:“我对此毫无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