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知想了想,如此答道。
周丝蝉挠挠头,想不通,转头对苏昭业道:“有时间查一查。”
苏昭业点头。
“往事已矣,我无悔。”周丝蝉长叹,转回去继续走路,“安太平毕竟出身好,有大家族家底,修行一途,不仅要天赋,毅力,最主要的是资源。”
苏知目光微凝,说道:“母亲这是何意?”
周丝蝉没有回头,只是冷冷的道:“安太平不好吗?”
“好,极好,也仅限于此罢了。”
“我跟你父亲不知何时便要步了韦起玄夫妇的后尘,到时候你如何是好?”
“不……不会的……不……”
苏知眼瞳一缩,仿佛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连忙摇头,竟有些茫然无措,神色慌乱。
苏昭业见此,露出疼惜之色,便要前劝慰,却察觉到周丝蝉凌厉凶狠的目光,便讪讪一笑。
苏知心绪难平,像是在逃避什么,疾步前行,快速远去。
苏昭业走到周丝蝉身侧,双手叉腰,长吁短叹:“我可怜的女儿啊,丝蝉啊,不要老是吓她,太可怜了。”
周丝蝉目光如刀,瞪向苏昭业,骂道:“你死了,变成鬼保护她吗?”
苏昭业放下双手,嗫嚅道:“我……我尽量啊。”
“滚蛋!不要干扰老娘的计划!我可不想知跟韦落一样,无依无靠。”
“瞧你计划的,如今像痛失一百颗灵元石似的,何苦来哉?”
“你再说?”
“我……我错了。”
周丝蝉冷哼一声,拂袖而走,夫妇二人悄然施展某种步法,速度极快,到了家门,见苏知蹲在门口,双臂环抱,犹如流浪猫一般。
周丝蝉推开院门,说道:“知,进门吧,你强大了,我们就能享清福了。”
苏知霍然起身,走入院门。
“我可怜的女儿。”
苏昭业又唉声叹气,跟着周丝蝉走入院门,被周丝蝉一个后踹蹬来,他急忙跃开,拍拍胸口,暗呼好险好险。
……
安太平回到住处,竟然见到安兰栀在院门前放了一个蒲团,盘膝打坐,脑后光晕升腾,神圣不可侵犯,脑后光晕竟有模糊的菩萨金身双手合什。
“我家兰栀不得了啊,超越我指日可待。”
安太平长吁一口气,走了过去。
安兰栀似有所觉,脑后光晕缓缓散去,气息内敛,睁开灿若繁星的双眸,一蹦而起,欢天喜地,飞扑过来,喊道:“太平哥,怎么样了?这次斗法如何了?”
“一败涂地。”
“啥?”
“小兰栀,人生常有输赢,有时候,即便赢了一辈子,输了一次也就败光了。”安太平摸了摸安兰栀的小脑袋,说道,“你不能输,要镇压同辈。”
“我知道。”安兰栀认真的点头,歪着脑袋,笑嘻嘻道,“太平哥,你要帮我!”
安太平低眉沉思,随即笑道:“我帮不了你什么,游飘儿可以,你去拜师。”
“太平哥,你那么强,能帮我的。”
“游飘儿对你的帮助更大。”
“好吧,我听太平哥的。”安兰栀应得干脆,“咱们进门,我给你做饭吃,大显身手的时候到了!”
安兰栀手舞足蹈,劈掌捣拳,气势极盛。
安太平大笑,前去开门请安兰栀入内。
……
韦落回到住处,则见到了一对门神,张照乾和钟粼光,二人见到韦落,便左右迎,眉开眼笑的询问斗法结果。
韦落如实相告,钟粼光仰天大笑,一脸不信,就当韦落又大吹法螺。
张照乾则将信将疑,不置可否。
与此同时,韦落从请神秘术的昏死中醒来后的一切所作所为被人查了清清楚楚,然后落入各峰峰主案头,和一些有心了解韦落的长老手中。
陈儒风这个名字出现在了涅月门高层眼中,一个个神色不虞,韦落师出涅月门,却从陈儒风处学了本事,这让涅月门情何以堪?若是暗中拜了师,便跟背叛涅月门区别不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