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裙小女孩瞪着一双可爱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道:“这种事你也拿来炫耀?击败手下败将是天经地义的啊。你想笑死我,然后顺走我的洞天秘宝吗?”
“你们老陆家都这样的吗?我受不了了,哎呦喂,不得了啊,听你口气,别人还以为你干翻天了呢!哎呦!还知道脸红呢,还有救。”
青衣少女面色彤红,又羞愧,又头疼,给讽刺得难受,还给吵得头疼。
白裙小女孩唉声叹气,摇头晃脑道:“朽木不可雕,朽木不可雕也!你全身都是漏洞,资质又差,不锤炼如铁,不拼命去雕琢,不比别人艰辛千万倍,如何超越别人?”
青衣少女苦着脸道:“再这样下去,我都要炸了,漏洞更多,身体越练越坏啊。”
白裙小女孩蹙眉道:“有师傅给你把关,你怕什么?”
青衣少女偏过头,小脸扭成了一团,心中腹诽不已,仿佛在说,我信你个鬼啊,你个糟老太婆坏得很!
白裙小女孩冷笑一声,飘飘如鬼,落到太师椅,荡起秋千,头一歪,酣睡起来,睡前说了一句,“朽木不可雕,懒得理你了。”
青衣少女陆宜枝微微咬牙,双腿发软,站起来浑身颤抖,又作金鸡独立状,独木难支,差点摔了一个狗吃屎。
“休息一下。”陆宜枝摸出一个瓷瓶,倒了了一枚丹药投入口中,休息片刻,继续站金鸡独立桩。
不管她如何鼓捣,白裙小女孩都沉沉入睡,似是不知一切外事。
……
翌日清晨。
旭日东升,韦落持剑出门,去食堂吃了早餐,就往林中走去,在老地方等候高必诺。
不过片刻,高必诺匆匆赶到,这厮神采奕奕,额头汗珠密集,见到韦落后,愣了愣,咧嘴一笑,拔剑杀去,“吃我一剑!”
韦落拔剑抵挡,气质一变,化身陆宜枝,跟高必诺对攻起来。
……
苏知要出门,却被周丝蝉留下,说是发现女儿修行漏洞,要帮忙弥补。
苏知推脱,说改日再说。
周丝蝉当场拔剑,将苏知劈飞,又收了剑,以指代剑攻击苏知。
苏知无奈,唯有奋起反击,却哪里斗得过?
院门外,钟粼光蹲守许久,不见苏知出门,迟疑犹豫着,走到院门口徘徊,想去敲门,却一脸纠结,伸出的手颤抖着,像是要伸手入蛇窟一般。
“知母亲太可怕了。”
钟粼光叹了一口气,摇头晃脑,灰溜溜离去。
一连两日,皆是如此。
钟粼光还去韦落住处寻人,也两次扑空,少年失望而回,然后抛却杂念,平心静气,潜心修行。
到了长老开课之时,钟粼光也会早早跑去等候,课中认真听讲。
韦落这两日就跟高必诺打来打去了,也不见钟粼光和苏知来寻,正中下怀。
高必诺也不愧天才之名,在韦落有意引导之下,针对陆宜枝招术和体魄的弱点效果显著,获益匪浅。
期间,高必诺故意失手爆发修为,劈了韦落一剑,意图试探韦落是否藏拙,结果将韦落劈了一身血,连忙告饶赔钱,赔了五十凤羽龙鳞金。
韦落大大方方,落落大方,不予计较。
过了这两日,韦落一语定下,说高必诺已经能击败陆宜枝,若是不行,他愿退押金。
高必诺依依不舍,想要多切磋两天,却被韦落以修炼为由婉拒,毕竟在战争乌云笼罩下的一方水土,人人心头都沉甸甸的,有朝不保夕的危机感,修炼提升,保住性命是第一要务,高必诺不好纠缠。
转瞬间,这位据说是来自乡野间的天才修士就斗志昂扬,迈着斗胜公鸡步伐,飞速离去,想必是寻陆宜枝晦气去了。
韦落则收拾一下行囊,独自下山。
他要去置购草药灵药,打熬体魄,赚了钱若是一直收着,便是浪费了。
韦落以往打熬体魄,有些简单了,也有些缺漏了,韦落父母多少能窥探一二,却难以查漏补缺,他们可以强行给韦落灌输药力,辅以真气完善韦落体魄,却是有揠苗助长之嫌,坏处多矣,所以韦落父母并不那么做。
再则,韦落天资有限,不能通达自身,明悟不透旁人看不到的缺漏。
他如今便是要弥补这一切,否则将来端坐空中阁楼,却需要花费十倍百倍的精力去完善和加固根基。
韦落下山之际,高必诺已经去沐浴更衣,背了一柄长剑,大袖飘飘,神仙英姿,来到陆宜枝师傅的院门前,大呼小叫起来。
“陆宜枝!出来跟高小爷大战三百回合!今日必将你捶得鼻青脸肿如猪豕!削得你枝叶翻飞如竹竿!”
这一声叫嚣,令许多耳目非凡的长老弟子都纷纷侧耳侧目,暗暗赞叹,说得好!
可说得越好,就会被捶得越惨,被削得越光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