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白蒲旭再抬头看去。
小通天捂着右手伤口,脸上满是惊恐,逃也似地从大殿窜了出去。
陈都灵问道:“我们不追吗?”
白蒲旭脸色微变,说道:“追不了。”
陈都灵皱眉,却见白蒲旭着急拿出袖袍里的药,倒出一粒,急匆匆吃进腹中。
那一刀是货真价实的极意圆满。
但因为强行运气,稍有好转的经络气孔,再次撕开。
他闭上眼睛调息,等药力生效后,身体轻浮之感减轻,白蒲旭睁开眼睛,和陈都灵交换身体。
白蒲旭飘在空中,身子好像变得透明了些。
他疲惫道:“接下来,你先把刘大庆送回衙门,路上尽量避人耳目些。”
陈都灵有些担心他,但还是点头道:“我知道了,这些我会处理好的。不过,白爷,你没事吧?”
白蒲旭摆手道:“没有大碍,只是主动交换身体,伤了元神,我得先去灵海中调息。”
话语刚落,白蒲旭原地消失。
陈都灵愣了一下,随即又想到该做的事情,赶紧跑去扶起刘大庆。
小通天那一镖伤到刘大庆肩骨。
此时他因为失血过多,好似身体困乏,全身无力。
陈都灵只得小心翼翼地扶着他,艰难回到衙门。
一路上不见几个百姓,街面十分杂乱而冷清。
两人稍有疑惑,但并未在意。
可好不容易到了衙门,两人站在门口,却发现衙门内竟然乱作一团。
衙门捕快频繁进出,文官武官混在一块,整个衙门都是做事的声音,丝毫没有平时肃静的样子。
刘大庆虚弱地问道:“怎么回事?”
陈都灵摇头,表示不知道,只是心里疑惑,城里究竟出了什么大事。
不过此时也不是担心别人的时候。
陈都灵搀着人,小心翼翼地从一队捕快中间穿过,径直走到衙门医护院。
医护院是衙门里专门用来处理伤员的地方,郎中处理金疮的水平颇为不错。
此时房内还有郎中坐诊。
陈都灵放下人后,松了一口气,任由郎中去处理刘大庆的伤口。
郎中看到如此贯穿伤,着急非凡,吩咐徒弟去拿药粉,自己则开始运气对其进行治疗。
气息化作小手,慢慢修复大庆的伤口,刘大庆疼得眼珠子差点爆出来,吓了陈都灵一跳。
不过初步治疗结束后,郎中接过徒弟递来的药散,倒在纱布上,混合一些草药。
草药的汁水渗透在纱布当中,老郎中把它塞到伤口里。
刘大庆咬着木棒,左手捏在椅子把上,生生把扶手折断了。
啪地一声清响。
老郎中的徒弟突然哆嗦了一下。
显然被吓得不轻。
后面做了简单包扎后,刘大庆穿上衣服,脸色白得像纸糊一样。
他站起身来,整个人还会摇晃。
不过他似乎还不打算休息,转身一走,竟然往公事处走去。
伤患不休息,万一感染了怎么办?
陈都灵本想劝阻,可还没开口,刘大庆已经走出房间。
他只好跟了上去。
公事处就在医护院隔壁,里面不仅有一些宗卷,还有一些文官对案件进行记录。
刘大庆想知道离开衙门时,这里发生了什么,就非得到那里去不可。
他踹开木门,脑袋有点发晕,但还是强忍着走到案台前。
“我不在的时候,衙门里发生了什么!”刘大庆拍桌问道。
文官惊恐,赶忙道:“啊......刘捕头,您不在、您不在的时候,有人劫狱了!”
刘大庆皱眉,问道:“是谁?”
文官答道:“是青天白面,楚任雄。”
刘大庆啧了一声,感到十分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