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祭祀恨恨说:“李道宗活不了几天了,还有那个张山红,也蹦跶不了两天了,我一块把两个脑袋给你端来!”
郡主气笑了,连说“好,我等你!”
后面的几个金服大汉大气不敢喘,耷拉着脑袋站在田祭祀身后,个个垂手而立。阿娇郡主半个身子靠着一根石柱,手里不停地搅动着一条桃红色的丝巾,眼里不但没有杀机,反而露出丝丝的暖意。
田祭祀心里直嘀咕,任务失败了,她竟然不着急。按理说费劲巴拉地领人去郡公府放毒,最后的结果只毒死了几个护院,重要人物一个都没死成,尤其张山红竟然毫发未伤。依着郡主的脾气,少不得骂几句,但奇怪的是,她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若是这样,大家反而心里没底,都害怕郡主面上轻描淡写,心里没准想着法如何处置大家呢。
这样的结果显然不是田祭祀想要的,想想阿娇郡主的心思,恐怕也不是她想要的吧,张山红三番两次干扰金服教的行动,在对于教主而言,这个人是杀无赦的敌人,所以田祭祀等待郡主的一顿乱发脾气。
可是半天过去了,她除了一个劲地玩弄丝巾,竟然没有一句怪罪自己的话。每当提到“张山红”,她眼里竟然柔柔的。
田祭祀实在忍不住了,小声问道:“郡主,我,我没有杀死张山红,属下只安放了一个毒篾,半天只来了一阵风,最好的时机已过,所以我不得不返回,敌人已经起了戒心,再不回来,我们都得,都得被抓住。”
阿娇郡主轻轻一笑,慢慢地从石阶上坐起来,漫不经心地问道:“郡公府可有应敌之策?你这一招放毒,恐怕打草惊蛇了,李道宗和张山红那么精明,一定会反制我们放毒。”提到“张山红”这个名字时,她眼波动荡,有意无意地停顿了一下语气,怕田祭祀等人听出什么来,赶紧又说,“你刚才说这个叫什么张山红的没中毒?”
田祭祀咬牙:“这小子命大,刮风的时候他偏偏不在现场,若不是你一再嘱咐我不要冒险,我真想潜入,秘密将他毒死,老子就不信他不睡觉!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呢,他张山红比老虎还老虎?”,提到“老子”的时候,阿娇郡主鼻孔冷哼一声。他忙着一声解释,“卑职恨死这小子了,刚才不经意冒出粗口,往郡主体谅卑职之所恨。”
阿娇郡主再次冷哼:“下不为过!当着本郡主的面,再敢什么老子长老子短的,姑奶奶让你变太监,你信吗?”
田祭祀噤若寒蝉:“当然信!卑职谨记在心。张山红屡屡破坏我们的行动,此人不除,恐怕今后无法开展猎杀任务,颉利可汗可是给你下了死任务的,可咱们一个多月来几次失手,连长公主这样的女人也逃脱了——”,想到郡主也是个女人,他没忘记纠正,“郡主可不是那样的女人,而是巾帼英雄。”
阿娇郡主没计较,倒是一点不着急说:“猫戏耗子的游戏,我要的是过程,而不单纯一个结果,让猎杀名单上的人胆战心惊,晚上睡觉都要提心吊胆。杀一个人容易,若是让敌人每天活在恐惧当中,那才是真正的痛快。”她又坐下来,故意淡淡说,“至于这个张山红,他没在名单上,这个人我自有安排,你们就不要插手了。”
田祭祀明白意思,他想郡主三番两次地放过这个人,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否则每次嚷着杀人,却总是空手而归,郡主的身手何等了得,若是尽力杀一个人,天下能躲过去的恐怕不多。他岔开话题问道:“我偷听到徐总管吩咐下人准备牛马,说是拉风车,属下听闻过水车,这风车干什么的却一无所知。”
“风车?”阿娇郡主点点头,接着严肃发问,“查明建造几辆风车了吗?何时完成?何人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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