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总管频频点头,说道:“看不出一个将死之人却能分析如此透彻,杀了太可惜了,若你能归顺太子,我可以替你求情。”,似乎挺佩服地抱拳道,“我整日研究这些事态,岂能不知?别怪我心狠,你是太子点名要杀的人,我没办法呀。”
看徐总管心软了一点,我趁机说道:“秦王送我宝剑和弩箭,在场的人只有齐王和太子,太子告诉你不足为怪,但金服教杀手暗杀长公主被我解救一事,除了金服教无人知晓,所以太子怎么敢肯定我就是猎场中的人?怎么知道我跟公主来郡公府?长公主被暗杀却没死,这样的事情连郡公都不知道,他如何得知?”
“当然是你的名字露出破绽,太子说你叫张山红!前殿之上你又自报姓名,两相吻合,一猜便知。”徐总管说道。
“但你第一时间知道查看我的包,我前脚进来,你后脚便翻看我的包袱,恐怕不是碰运气吧,太子是否派人提前通知你,我要跟公主一同来郡公府?”
徐总管沉思良久,点头说道:“太子确实派来信鸽带来了消息,殿下眼线众多,能得到此消息不足为怪。”
我扬天长叹说道:“你徐总管能夹杂在权利争夺中安然无恙,必定有一番生存之道。能知晓我和长公主一同回来的消息,只有金服教,太子从何而来的消息?皇上能借助东突厥打下江山,太子为何不能借助东突厥金服教铲除异己。”
徐总管“啊呀”一声倒退一步,面铁青说:“不可能,这可是要被杀头的,恐怕连妻儿老小都得陪葬。”
高祖李渊借助东突厥是为了打江山,太子利用东突厥属于投敌叛国,两者性质完全不一样,一旦被皇帝知道,太子性命不保在所难免,所有跟他有关系的人都逃脱不了被砍头的命运,覆巢之下岂有完卵。
徐总管脸上冒出冷汗,一个劲地张开衣袖擦拭。我一个将死之人绝不会胡言乱语,更不会出言恫吓,而且刚才的推断抽丝剥茧、无懈可击,是个人都能听懂个中道理。
我对徐总管缓和语气说道:“乱世生存不易,你一把年纪更是子孙满堂,纸是包不住火的,万一太子殿下遭遇不幸,满门抄斩的悲剧便会在你身上重演,如果提前一步明哲保身,或许能逃过一劫,我死不足惜,但你走错这一步就没有回头日了,秦王杀你之心天日可见呀。剩下的事情不用我教你,你只是一个棋子,万万不要横在太子和秦王之间,太危险了。”
徐总管颇为感动,抱拳施礼,诚恳说道:“少侠可有良策?”
我看了一眼大壮和阿四,使了个眼色就不再言语。
徐总管何许人也,赶紧回头说道:“你俩门外守着,没有我的话,任何人不准进来——更不允许偷听!”
大壮指了指酒坛子,然后看我一眼,表示担心说:“此人极为危险,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这酒还给他喝吗?”
徐总管骂道:“蠢材!你们出去便是!你想找死你自个喝了吧!把饭菜和酒坛子找个地方埋了,权当今日之事从未发生过,更不许向任何人说起,否则你俩算是混到头了!”
大壮和阿四走出去,关上门。徐总管忽然跪伏地上,老泪纵横地恳请道:“老夫何幸之有!少侠三言两语便道破玄机,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岁,你横空出世定然大有来历,请指点一二。”
我也不着急扶他,心想你奶奶个腿,刚才差一点毒菜毒酒弄死我,先跪着吧。我老气纵横地说道:“今日前殿之事不需点破,谎称误会便是。李道宗心中有数也不会细问于你,他说找秦王是给大家听的,其实一定没有去找,他一个郡公比你聪明,多一事不如小一事,反正杀人的是你,不是他,秦王兴师问罪,他大不了一脚将你踢出去。”
徐总管摸了一把冷汗,连说“好险”,随即问道:“此言确凿?”
“你一会去便知。”
“我如何回复太子殿下?”
“你说李道宗跟秦王关系甚好,怕秦王来郡公府要人,不敢杀我。太子此时羽翼未丰,正是用人之时,绝不会为难与你,毕竟跟秦王还未翻脸呢。”
“少侠,我如何帮你?我也来一份投名状吧,务必在秦王哪里提老夫多多美言,感激不尽。”徐总管眼巴巴地看着我。
我侧耳小声说:“卖你个人情,你亲自到天策府一趟,告诉秦王你知道的一切,有一天太子遭难,秦王可保你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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