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然而我此时不是沉沉入睡,而是被一支镇定剂麻醉了,昏迷中产生了幻觉。
我浑浑噩噩之中灵魂出窍,身轻如燕,犹如脚踏着一堆堆的棉花团,身体轻得像空中飞舞的落叶一样,我心里害怕极了,难道自己已经死了吗?大脑植入式芯片杀死了我吗?
我飘落到一处旷野,满眼尽是穿着黄金甲的士兵,隔着几里地都能听见短兵相接的声响,毫无疑问,这是激战正酣的一个战场,没有枪炮轰鸣,却只有刀光剑影,以及天翻地覆的厮杀。。
山野无比辽阔,却是一马平川,黑烟滚滚,战火连连,东一堆西一堆,那是战死的士兵尸体,它们堆积成了一座座山丘,堆积成了一道道山坡,活着的士兵依然无休止地挥舞着长刀,它们已经杀红了眼,他们眼中只有敌人,没有任何感情。
我嘴角干裂,腿脚发麻,别说说话了,这个时候连跑都没有勇气了。大片飞箭黑压压地突然从我的头顶疾驰而过,无数人仰面倒下去,他们的惨叫声混杂着万马奔腾,厮杀呐喊之声响彻整个山野的山空…………
场面血流成河,我恍惚间像是一个游荡的幽灵,不停地穿越着被鲜血染红的阵地,到处挣扎着浑身沾满血迹的士兵,他们无助的哀嚎和呼救,但随之被一拥而上的战马踏过身体,活活地被马蹄踩死。
我不得不胆战心惊地绕过他们的尸体,而脚下却不断地踩着残肢断臂……
前面突然飞来三匹白色的骏马,领头一人高大英俊,身披一件灰白色的长袍,手中端着一支程亮的长枪,远远地发现我愣头愣脑地站在那里,他举枪指着我,厉声道:“非我将士,尔等是何人?”,随即又大喝一声说,“男儿当浴血杀敌,你站在这里偷懒装傻,已是犯了杀头之罪!小儿可知罪?”
我血气方刚,最容不得别人侮辱我,我跺脚骂道:“你TM才是小儿呢,我是你大爷!”
另两人气得火冒三丈说:“李将军杀了得了,跟他一个疯子费什么话!”
一听是个将军,我顿时来了精气神,心想一个人斗不过你们仨,此时我只要振臂一呼,大喊一声“快捉拿敌人将军呀!”,如狼似虎的士兵排山倒海地冲杀过来,你们还不得给老子夹着尾巴逃跑?
我扭过头,拼命地呼喊,无奈那些士兵忙着打打杀杀,没有一个顾着听我“抓什么狗屁将军的”,我想你们这些傻子,擒贼先擒王,这个道理你们不懂啊,抓着敌人的将军,你们可以以最少的伤亡而取胜啊,此时急得我满头大汗。
另两个人,拉开弓箭说道:“李将军,这小子够阴的,不杀不足以泄愤。目前敌我处于一个短兵相接的白热化阶段,咱宁可错杀一人,亦不能放走敌人回去报信啊!”
灰袍将领叹息说道:“杀!”
我大喊道:“你们不能杀我,知道老子是谁吗?竖起你们的狗耳朵听好了,老子叫张山红,我是来救你们的衡山公主的!你们是李世民的部队还是李渊的部队?”我这样问是有道理的,眼前三个将士英勇神武,也只有李家军队才有这样的神采,我抬头往远处瞭望,旌旗翻滚中似乎看到了一个“李”字,我更加确信他们至少是唐高祖李渊的部队。
灰袍将领似乎愣了一下,但依然挥手说道:“射杀!”,随即轻蔑说,“我们这里没有什么衡山公主,隋朝快要灭亡了!”
嗖嗖两支长箭呼啸而来,我根本无力躲闪,只能挥舞着双手挣扎……
啊————不,我不能死!我还有任务没有完成呢,我不停地竭嘶底里地呼喊,怒睁着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心里无限惊恐,还有无穷无尽地不甘心。
我慢慢地恢复了神智,突然看见三张女人脸正一眨不眨地俯身看着我,吴雪梅急得直掉眼泪,问我说:“张山红你没事吧?急死个人了——醒来就好,做了一场噩梦吧?又哭又喊的,把我们三个吓得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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