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来一个人发作一次盘旋风,你们这里还能活人吗?天地风眼吸纳白雾做什么?”,再说倒垃圾的工人每天早上都来,这种事情他们能不报警吗?
吴雪梅妈沉稳说:“天地风眼吸纳白雾几年才见一次,因为阴阳锁的两个主人相聚,它才被唤醒了,以至于今天两次发作,天地风眼加快吸收白雾的频率,无非加快吸收需要的能量,这条穿越通道快要被打开了。”
吴雪梅惊叫顿足说:“来不及了!张山红还需要几个月呢。”
吴雪梅妈没有做出回答,一脸严肃地往一个方位甩出了绳索,脸色一喜,紧接着喊道:“抓住绳子!”然后又喊,“蹬住墙壁!”,不久我听到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爬上来,咕噜一下子掉进来。
吴雪梅妈抱住她,说道:“表姐没事了,没事了!”
看着身形像是徐老师,而这个时候也只有她来,别人绝不会来这个鬼地方送死。
徐老师慢慢地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一脸害怕说:“什么时候你家成了鬼门关了?进来时好好的,一会功夫什么都看不见了!”
吴雪梅向我努了努嘴,赶紧使个眼色给她说:“今天的事,之前几乎从未遇到过。”,她又玩笑说,“刮风下雨都让你赶上了,天降大任于是人也。”
徐老师咧开嘴说:“甭糊弄我了,天地风眼开了吧?”随即“哎呀”一嗓子,指着吴雪梅妈兴奋说,“你家男人有救了!”
一听这话,我犹如感到五雷轰顶,徐老师话里话外传达给我的意思很明确,她分明事先了解到娘俩要干的事情,我脸色一阵苍白,心底无比绝望,本指望徐老师救我跳出火坑,现在看来是痴人说梦,她们仨根本就是一伙的。
我心又一沉,如果我判断的属实,三人连环设计呀,先帮我填报志愿,然后接着送证件为由请我到家做客,最后绑架给我植入大脑芯片……一环扣一环疏而不漏,直到我像鱼一样落网。
但依然抱着最后一丝的希望,我脚步沉重地走过去,一脸认真地对徐老师说道:“徐老师带我的证件来了吗?”
徐老师一头雾水说道:“还要什么证件呀,娘俩没告诉你实情吗?即将告别这个世界到另一个世界去救人,剩下的破芝麻烂谷子的事还重要吗?”
我机不可失地紧紧追问说:“到哪里去,救什么人?”
徐老师或许觉得鸟已进了笼子,又见母女俩不反对,她明白坏人自己当定了,她借着咳嗽作掩饰说:“哪我告诉你吧,雪梅他爸十八年前突然变成了植物人,要想醒过来,唯一的办法是一男一女戴上阴阳锁走进天地风眼隧道,然后穿越大唐王朝救人。”
我火冒三丈说:“管我什么事!我一个平民百姓助人为乐我不怕,但你们总得考虑我愿不愿意啊!连环计把我弄来,你们想干什么!还有没有王法了!”这番话软硬兼施,可谓保持了立场,大不了鱼死网破,谁也甭想落到好处。
徐老师叹口气说:“天地风眼实际上是衡山公主墓葬的一条秘密通道,里面有一扇石门,上面横批写着‘雪山红梅’,下面左右是一男一女,头上各戴着描金字的帽子,左边男的是‘张’,右边女的是‘吴’,那些一心想帮雪梅一家的朋友和亲戚四处奔波,直到得知你的下落,你是一个孤儿吧,养父母领养你至今,却从没有人知道你从何而来,正因为如此,我们才确认你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我忍着怒火说:“老天注定是吧?所以你们一步一棋,步步都是坑,想坑死我吗?”,我指着吴雪梅娘俩说,“求人得求而不是骗和绑,我要是走了,养父母的养育之恩怎么办?你们替我想了吗?”
吴雪梅妈口气软软地说:“是我们不对,你养父母我会替你养老的——这样做确实令你难以接受,可是救人心切,我们如果什么地方对不住你,我愿意拿性命补偿你,雪梅爸不能一直是个植物人啊。”
这女人之前心硬如铁,对我更像是仇人一样,此时真相大白了,反而又柔肠寸断地求我,我打小懂得孤儿之苦,见不得苦肉分离,我这人吃软不吃硬,本想恶语相向,愤愤离去,但此时反而遽然失去了脾气,不知该如何是好。
吴雪梅哽咽地拉着我的胳膊说:“不管你想不想帮我们,咱先吃饭吧,一会我细细跟你讲,如果你坚持不帮,我们不勉强你。”
徐老师和吴雪梅妈像两个老妈子,一边一个扶着我走回餐桌,三个人生怕得罪我,一个劲地往我碗里夹菜,弄得我跟个王爷似的。我吃了几口,突然放下筷子说道:“实在吃不下了,我心里盛不下事,你们还是实情相告吧。我孤儿一个倒是什么都不怕,救人这事可以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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