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红说:“名字是有点怪吧,我从小已经习惯了,你们第一次肯定会匪夷所思。我爹和我娘说喜欢个闺女,但又怕再生个男孩压力大,干脆给我取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名字。”
吴雪梅说:“骗人吧,你的名字别人给你起的,他们只不过是安慰你罢了。”
我警觉问道:“你咋知道我名字是别人起的?父母起名字天经地义呀。”要知道这是个人隐私,除了我养父母和孤儿院的院长妈妈,天下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的。
吴雪梅神色一闪,顺口说:“我猜的不行啊?亲爸妈不会给儿子起一个这样的名字,你说是吧?”似乎对我的解释漠不关心,紧追不舍说:“你哪个山哪个红?”
我心想这丫头跟个神经病似的,听听就完了,还刨根问底求证哪个字不可,你不会想跟我对什么八字吧。我转念一想,也许女人心细,这也不是什么毛病。
我有点不耐烦说:“你不是叫吴雪梅吗?我的名字跟你对的上号,雪山红梅,就这四个字。”没经大脑说出来,我才闻出点怪怪的味道来,四个字珠联璧合,是巧合吗?也未免太神奇了吧。
吴雪梅眼神怪怪的,眼珠子瞪着我看了半晌才说道:“原来她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全对上了!我还以为骗我玩呢。”
我眉头一皱,这丫头长得漂亮不会是某个团伙骗子吧,像是典型的钓鱼手法啊,她说话和表情怪怪的,身手干净利落,绝对练家子,我打了个冷战,装作不理解问:“你口中的她是谁呀?你是什么人?我可不吃美人计啊。”
吴雪梅咯咯笑起来,肩膀一颤颤的,笑得厉害,胸口也跟着剧烈起伏,妩媚极了。她顺口回答说:“当然是我妈子!神神叨叨的一天天的——我能是什么人呀,跟你一样来看学校的呗,对你使美人计大了点吧,你一不是富二代,二不是高官子弟,三没有李世民雄才大略,我下血本钓你鱼能回本吗?”怕我不相信,她拨开披肩发,从脖子上摘下来一个很熟悉的卡片,递过来一张准考证,我瞄了一眼,上面写着“北师大附中——吴雪梅。”这玩意儿肯定假不了,她跟我年龄相仿,基本对号入座了。
“神神叨叨的人一般会点什么,你妈是个算命的?”我转移话题,放松警惕打趣说道。
吴雪梅认真打量我的脸,稀罕说:“我妈是个教历史教授,也会算命,圈里人叫她女神算子。她老说自己是个女人,要是个男人呀,绝对的一等文稻武略。”
我说你刚才扶我那一腿和推我那一手不简单呢,你是不是练过?
吴雪梅没隐瞒我说:“我娘练了好多年太极拳,她年轻时候有舞蹈根基,听说还练过跆拳道,我耳濡目染自然会点。”她样子很谦虚,恐怕青出蓝而胜于蓝。丫头练家子,我可小心点,别无端挨了揍,还打不过人家。
我借故说道:“学校也看了,我赶紧回去填报志愿,一定是第一志愿——有缘再见吧。”
吴雪梅挽留说:“你长途跋涉地从山东来,怎么也玩几天也,我家北师大家属院,有你吃住的地方。”
我心想今个艳福已经不浅了,还叨扰人家家里总算不妥,其实我也想玩几天,刚才只是个借口,她虽然不是什么坏人,这年月美女也要提防点,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并不多,我寻思如何拒绝呢。
吴雪梅大方地拉着我的胳膊说:“京城大着呢,没有个本地向导你行吗你?”
我内心一惊,这丫头准是跟她娘学的,竟然一下子猜到我心里去。我红着脸说:“吃住你家合适吗?我找个旅馆凑合住,白天不忙的时候你再领我转转,这已经感激不尽了。”
“刚才跟你说了,我爹走了十八年了,家里大房子只剩下我和我妈,别说你一个人,再来十个八个也塞得下,你人不至于如此婆婆妈妈吧。”
盛情难却,再说我也不是婆婆妈妈的人,于是我说那就不客气了,看那边人挺多的,好像发宣传手册呢,咱俩没事过去看看吧。
靠近篮球场入口位置摆着一溜书桌,几个女生忙着发传单,场地护栏上立着几张床板,看样子要张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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