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鼓者名叫孙建,是一名商人,住在城北,叶云让衙役去传他妻子。
传人没那么快,等待期间叶云先回院子,谢怡仪一看到叶云就问道:“是有什么大事吗?”他们到釜玉也快半年了,从来没有人找过县令判案,那怕城东发生了一起恶性杀人事件他们也是族内解决了,叶云问起也说没什么大事,今天可算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
“这可是大事啊!”
谢怡仪很惊讶,道:“死人啦!”
“要严重不少。”
谢怡仪吸了口气,道:“难道是儿子屠杀全家老小性命不成?”
叶云摇头。
“别买关子,赶紧说。”
“不见了一只鸡,还是公鸡。”
“鸡不见那算什么大案子。”谢怡仪有点生气。
“怎么就不是大案了,鸡被偷了,对方来击鼓,连公鸡母鸡都分不清,就敢来报案。”
“这世上没吃过鸡肉的可能有,分不清自家公鸡母鸡的,怕不是傻子哦!”谢怡仪笑道。
“他要是傻子我还好处理,赶出去就是了,现在难办。”
“怎么难办,鸡不见又不是你叶大人偷的。”
叶云拿起他的茶杯,喝了一口,道:“今天过后,釜玉应该会有这么一出传说,这叶大人断案如神,审了半天才知道,报案的人不见的原来是只鸡,还是只会下蛋的公鸡。”
“我不是很懂。”
“我也不是很懂,上面的也是我瞎猜而已,我认为这些人是想搞臭我的名声,比如,叶县上任半年不管一事,好不容易抽空断一下案,却连公鸡母鸡也分不清,不分公母叶县令。”
“我很少见官员和你一样爱民如子,你都下地干活了。”官老爷是负责运筹帷幄的,下地也就春耕这种节日出来晃悠一些而已,像叶云这种连续一个多月的,可不讨好,要是皇帝夸一下叶云,那他定会被天下官员画圈圈。
叶云听到谢怡仪的夸赞,干笑了一下,然后有一名衙役在外面喊了一声。
叶云整理衣服,然后就出去了。
孙健的妻子很娇小,说话声音也是小小的,叶云问道:“你丈夫说你家的公鸡被偷,是有这事吗?”
“有,不过……”她看了一眼丈夫,不敢说继续说完。
“不过什么?”
“鸡刚刚自己回来了。”
“孙健,你可知罪。”
“小人没罪啊!”
“你这是藐视公堂,就这我便能打你五十大板。”
那妇人被吓得跪下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