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着一小包点心上门,油纸包着,这礼物还没巴掌大,也就他好意思拿出手。他和张玉互为便宜兄弟,上门倒没什么顾虑。
张玉接待了叶云,叶云观察他的表情,看到了一点倦容,没有愤怒,叶云觉得这人可能有些薄情,父亲都中风了,你不去和太平楼拼了?也要骂两句表示态度吧!
叶云想说一些安慰的话,可一时不知说什么,说节哀顺变,这是找打;说会好起来的——废话!废话就对了。
“会好起来的。”叶云摸着他的背道。
“谢谢兄长,父亲不适合见客,兄长莫要见怪。”
“你把为兄当什么人了……”
而在叶云和张玉见面时,沈思和沈丘也在交谈。
“都办好了?”沈思在看书,头也没抬。
“已经准备好了。”
“那就行,我早说不要小看天下豪杰,这叶大人可是深藏不露。”
“昨天他可把我吓了一跳,好在他是个聪明人。”沈丘坐下,轻轻的扭了了一下脚。
“现在这种局面他肯定愿意当一个聪明人,记住,这次的钱粮我们沈家还有张家要多出,不能让下面的人闹起来,也不能让太平楼的人闹起来,只要完成了和狲国的大交易,不用多久我们沈家就可以突出釜玉,去京城看看了,懂吗?”
“是!”
“张家是朋友,这点不要忘了,没了他们,赵家也……”
叶云出了张家,回到衙门,他要提审那天的刺客。
他才回到,就看到七八人等在衙门前,看到衙役上前给叶云牵马,那些人跪着请叶云开恩,大楚国,上跪天,下跪父母祖先,因为太祖出身贫寒,从小对跪拜仪式极其反感,所以他不喜大臣们行跪礼,虽然没有明文禁止,但是后来的皇帝也都没要求大臣跪拜,如果你要跪,他也不会拦着,今天这些人求叶云开恩,也算是诚意真挚了。
“你等是何人,”
“我等是城外杨家村人,来给杨本求情,求大人放过杨本。”
叶云身前跪着的几人,最大年纪约四十上下,因为是庄稼汉,实际年龄可能小一些。
牢中只有一人,那刺客应该就是杨本了,“他为何要行凶,被行刺的几人又是谁,你等可知。”叶云虽然定性为行刺,但是衙门里的其他人都一直认为是杨本犯癔症,还劝叶云说是小事,受害一方都不追究了,这边也没必要继续纠缠。当然没人说要放了杨本。
那几人,顿了一下,竟犹豫了起来,支支吾吾的。
“情况都不明白,就敢瞎求情。”严肃道,:“不说,罢了,回去吧,不然治你等一个包庇罪。”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