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县城,几乎没人认识这个新县令,卖菜的到时知道有这么一个高大的小伙子是新来的,每天骑马来买菜,身份应该不简单,所以他来买菜,一旦对方砍价,就看看他的马,然后露出一点点鄙视的表情,对方也就不敢使出屠龙刀了,当然她们卖的每一种菜都是亏本卖……
虽然没人叶云也不敢策马奔腾,因为风大,风比刀子还厉害,策马奔腾不是装逼,是傻子。
磨蹭好久终于到了指定地点,张沈两人还是把地点约在了青楼,也不知道是不是城里没有其他地方了。
天灰蒙蒙的,这里早早的挂起的灯笼,虽然都快被风吹出去了,里面的火也早熄灭,但还是要挂滴,那木质外骨灯笼肯定很重,就是不知道哪个倒霉鬼,要挨这么一下,叶云想着想着就护着头赶紧走了进去,他的马自然有人看管。
这种天气,青楼的生意不是一般的红火,毕竟大伙也没别的地去,不来这里吟诗作对还能去哪?
小姐姐们声音真好听,可惜叶云这个太监没空理。
进入桃花包间,里面的两位老伙计已经在喝酒了,看到叶云来到都起身笑呵呵的说着一些屁话。
说完屁话,大家入座,再讲十多分钟的屁事。
叶云吃了一块鹿肉,味道一般,咽下去后就道:“国之大事在祀与农。”
沈丘点头称赞,甚至还想飙一句成语。
张陆生说道:“叶大人可以明说。”
“本县新到,这釜玉又遭横祸,库中缺粮……”话没说完他又夹肉喝酒,在那里吧唧吧唧咀嚼。
张沈两人互看一眼,心中不禁猜疑叶云小贼是不是要找他们要粮,粮食?没有,穷啊!
“苦啊!我们也是那场灾祸的受害者,今年老天反常,也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张陆生这家伙平时显得很高冷,现在却在哭穷,就是表情管理不是很好,小鲜肉水平。
沈丘也道:“天灾人祸,我等在土地上刨食,受这无妄之灾,叶大人你说这世道怎么了。”叶云看着沈丘这细皮嫩肉的,不禁鄙视:你要是在地里刨食,我就从外面跳下去。
“都不容易啊!来干着一杯,祝愿日子越来越好。”
喝完,叶云继续道:“我听县丞说,这每年的春耕,总有一伙匪徒来骚扰,还敲诈,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呢?”你早说要聊这个,我就不用装穷了。
两人精神了起来,沈丘抢答道:“这些匪徒目无王法,每年的春耕都在骚扰,不给钱粮就掳人,可惜本县没有军队,让他们年年来犯如今已坐大,难于对抗。”
“那些狗东西。”张陆生骂道。
“州不可能派兵来剿匪,他们得守卫西北,抵御仏国和陈国,东南州军要抵御狲国,派兵就必须往东走绕一个大圈然后再乘船过来,不然就得从狲国借道,所以州军是不可能的,唯有靠我们自己。”这就是釜玉的尴尬,面前这条小河乱石暗礁较多,大船难进,运粮都得小船一船一船运进来,而且那群匪徒也聪明,从不硬刚县城,还讲究可持续发展,就是干扰,反正我是光脚的,你们错过了春耕,孰轻孰重自己掂量,别不舍得一点点贡品。
“以往的县令渎职,让匪徒坐大,现在本县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再发生。”叶云话说的好听,可是你拿什么和人打,靠嘴炮吗?所以沈丘和张陆生很感动,甚至把心里那句话压下:你才喝几杯啊!但凡多吃一口菜都不会醉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