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这些妖将回过来味,就被田钧麾下新投效的那些妖将所擒拿,大军直入乱波湖后,被田钧分驻各地,水府中枢更是被田钧亲军将军牛大志控制,随后就命人将蛟无疾的女儿蛟婉卿擒拿,额不,是请来。
“什么?那蛟婉卿不在?怎么回事?她去哪儿了?”田钧牛瞳一瞪,杀气就笼罩整个大厅。
“大,大,大王,奴,奴婢也不知,半日前,小姐突然说想要去西山苑玩耍,然后就带着贴身婢女,和两名女侍卫离了水府。”
“半日前?豹大富,嗯,吴大公,你也去,带着人去那什么西山苑看看蛟婉卿是否在那,如果在的话就将她带回了,如果没有的话……嗯……那就说明蛟婉卿已经……已然被害了,已经被巫族奸细所害,知道吗?”
田钧眯着眼看向吴大公,吴大公咽了口吐沫,然后接道:“是,大王,这巫族果然卑鄙,先是谋害了蛟大王的幼子,然后又偷袭了蛟大王,最后更是连蛟大王的孤女都想伤害,真是太坏了,臣下现在就与豹将军前去。”
“去吧,速去速回。”田钧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又感觉不对味,这老蜈蚣该不会是变着法的骂我吧。
瞄着二妖离去的背影,田钧琢磨着是不是要给这吴大公点教训,好让他长点心,下次拍马屁别再拍牛蹄子上了。
随后又看向在旁边沉默寡言的血蛇王,现在就翻脸下手会不会太不要脸了,但要是不做些什么,田钧又觉得不放心,血蛇这般主动投靠,又似乎是个心机深沉角色,总让田钧感到心头不安,有些为难啊,摸着腰间的刀,又想起那句干掉让自己为难的人,自然也就不为难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田钧眼神里带了杀气,那血蛇王打了个激灵,然后突然站出来表示愿意以妖神之名立下血誓,正式效忠田钧。
其实这血蛇王也是一肚子苦水,他的老巢离这乱波湖不远,前些年好不容易才进阶地仙境,勉强立下一番基业,可是太靠近乱波湖以至于势力被挤压的严重,这次奔着能落些好处以及打好关系,才应着蛟无疾的邀请,前往讨伐锦屏山,也没没打算拼命,就跟着混吃混喝跑一圈就打算回来。
结果做为盟主的蛟无疾却先身死,而且还是被同一阵营的黑心老妖给害了,当时血蛇王也是有心逃跑的,却又顾虑事后被那心黑手狠的老牛打上门,就想着能帮着那老牛看住局势,应该能让他念些情面吧,这血蛇王这一犹豫那老牛就已经完事回来了。
至于先回去卷铺盖,然后跑路的事儿,血蛇王也想过,就是故土难离啊,做为一名生于斯长于斯,化形于斯的乡下土蛇,真要离去,突然就不知道该去哪儿好。
北边那些凡人自然柔弱可欺,可是听说那些凡人们的’族长’可是一点都不柔弱可欺,反而是极其残忍暴虐,一个不小心就要被杀妖食肉,就连没惹到他们都随时有可能被替天行道了,妖族里有关北边那些可怕的凶神的传说更是数之不尽啊,恐惧都是刻在血脉传承里边了。
至于南荒内部也是没法生存,地仙跑去运气好的也只能给人家大妖做手下将官,遇上那不好相与的也是有可能被吃掉,也就这南荒与中土交界附近,两方都没有太可怕的修士和妖王,才让他们这些不高不低的小妖王有处自在的容身之地。
做为一条几百年了几乎就没出过远门,也没有太多见识的乡下老实蛇妖,消息基本上都是听其他妖怪说的,偶然像蛟大王这样的妖族大户举办宴会都是血蛇王最开心的时候,到这不但有好吃,还有好玩的好听的,甚至还在一次宴会上遇到一名有着漂亮花鳞片的地仙境母蛇妖,度过了一个难忘夜晚,不过之后就没再见过那条母蛇,让血蛇王很是伤心了一段时间。
唉日常间血蛇王的爱好也就比较喜欢吃些血食,然后在山间的青石上晒晒太阳,就连修炼都是为了日子过的好一点,迷迷糊糊间自己就觉醒了传承。
对于那牛妖杀了蛟大王,血蛇王自然也是有些不满的,但这些不满在那凶恶的牛妖面前实在是不敢表现出来。
眼看着那牛妖眼神里的凶光越来越浓,血蛇王也越来越慌,最后急中生智,终于想到了一个自认为的好主意。
干脆直接投诚好了,其实当初也曾想过投靠那蛟无疾的,不过一来怕那有钱的蛟大王不收,二来心头多少还是有那么一点不甘心的,好歹也是修炼了几百年才成了一尊妖王嘛。
但这会儿眼见着有可能要被那凶残的牛妖杀了,急切间也就顾不得了那一点不甘心了,心想着如果跟那蜈蚣一样投靠,这恶牛总不会还想下手杀妖吧。
田钧自然不知道这血蛇王的心路历程,反倒是对这血蛇王更加警惕。
’好一个城府深沉的蛇妖,直接就投靠于我,如果我还硬要杀他,以后恐怕就没妖敢投靠我了,妖神血誓?哼,不过是几个血誓里最轻的一个,恐怕是为了不让我种下禁制而想出来的吧,真要诚心立誓,为何不立冥河血誓?好贼子,好主意,且罢,先饶你一命,日后若是让我发觉有何坏心思,哼哼,俺老牛,啊呸,俺老田自然还有手段治你。’
心头盘算完了,待血蛇王发完血誓后,田钧就长笑一声,然后挽着血蛇王的手臂,以表亲切。
另外就是既然血蛇王投靠了自己,自然也就不能再用王号了,于是田钧又给血蛇王起了个新名字,嗯……就叫蛇大……血,啊呸,大邪,就叫蛇大邪。
“大王,这,这名字,实在……”血蛇王有些苦笑不得,虽然见识少,但血蛇王不是没一点文化的妖,一些经书典籍还是能看懂的,这名字实在是………
“怎么,这名字不好吗?还是说……你……”田钧习惯性的摸着刀柄,眯着眼问话,牛嘴似笑非笑,粘了几缕血丝的獠牙微微露出。
“这名字,实在是……太好听了。”一个激灵,恐惧的本能再次挽救了一条蛇命。
血蛇王,喔不,应该是蛇大邪立马醒悟,血红与藏黑色鳞片细密交叠的脸上硬是挤出几分像是舔狗的笑容。
唉如果不是生活不易,谁又真想当个舔狗啊。
田钧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暂时放过了这条他眼里狡猾阴沉的蛇妖,并决定以后要经常试探试探,看他能装到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