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宗山喝完第二副药后没一会儿的工夫,便呕出了许多浓痰和淤血,那分量看得胡政和朱建生等人都不由得啧啧称奇:难怪老爷子一天天的那么难受,原来体内存了那么多脏东西啊!
而更令他们感到惊奇的是,胡宗山吐完之后没多久,那脸上的神色便恢复了正常,喉中粗重的痰鸣声也奇迹般地消失了,甚至就连那喘息声听起来都让人觉得舒服多了。
“萧……萧太医,我爹的病这是……”胡政惊疑不定地看着站在自己老爹身前的萧寒,脸上一时间竟说不清楚到底是个什么表情。
“既然这些秽物都被吐出来了,就说明我这方子起了效用,不过若是想要胡老爷的身子彻底好起来,那就还得再开几服其他的方子调养一下。”萧寒说着,便将目光转向了身旁的胡宗山问道,“胡老爷,你现在感觉如何?”
“嗯……舒服多了,我现在气也顺了,喘起来也没那么难受了。”胡宗山抚了抚自己的胸口,一时间竟是不由得呵呵笑了两声,“萧太医,这次可真是太谢谢你了,老夫这些日子闹病闹得都感觉活着没什么滋味了,可现在身子舒服了,老夫也就不用再自己个儿瞎琢磨了。”
“胡老爷哪里的话,您这身子康健得很,只要将这病调理好了,再有滋有味地活他个几十年绝对不是问题!”萧寒笑着对胡宗山说了句漂亮话,随即又将目光转向胡政道,“胡公子,你把那第三碗药端过来吧,胡老爷喝下去之后估计身子会更舒服。”
“哦,好,谢谢萧大夫!”胡政忙不迭地点头应着,结果转过身来才发现桌子上放着两碗药汤,于是他下意识地看向朱建生问道,“这个……朱大夫,用第三副方子煎的是那一碗啊?还是说这两碗都是?”
“额……不是,只有这碗才是……”朱建生有些慌乱地将第三碗药汤往胡政身前推了推,随即又满脸红通地将自己精心煎熬的那碗泻药挪到了桌子边上:不说了,实在是太丢人了……
不过萧寒倒也没在意这些细节,就只是接过药碗来打算喂着胡宗山喝下去,可胡宗山此时已经好得多了,又哪里好意思再让萧寒来喂?于是便从萧寒手中接过来自己端着一仰脖子喝了下去。
“嗯……这碗药比刚才那两副可好喝多了。”胡宗山喝完之后抹了抹嘴,看上去好像还有点儿回味。
“呵呵……这碗药里面加了白蜜,味道肯定比前两副药好上一些。”
“哦,原来如此,我说怎么还有股子甜味儿。”胡宗山将药碗往床边随手一放,尔后又指了指桌子上剩下的那碗“泻药”道,“那碗药是干什么的?老夫用不用现在就喝了?”
“额……那碗药……”萧寒抬起头疑惑地看了看朱建生,话说他也不知道桌子上的那碗药到底是干什么用的,而朱建生听胡宗山这么一问,立刻红着脸端起那碗药道,“这个……这碗药是多余的,我现在就去倒掉吧!”
“哦,好,既然不用再喝了,那就倒了吧!”胡宗山冲朱建生点了点头,尔后又将目光转向萧寒笑道,“其实这三碗药喝下去,我这肚子里都感觉有些撑得慌了,估计再来上那么一大碗,我也喝不下去了。”
“呵呵……这三碗药已经足够了,而且刚才那第三碗药就是用来给胡老爷调息的,您喝完之后现在应该感觉挺舒服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