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家公子哥听萧寒这么一问,便知道“插队”的事情肯定成了,于是便冲萧寒拱了拱手道,“家父这个病说起来还挺复杂的,之前请过其他大夫,诊治的结果有的是‘嗽喘’,有的是‘痰浊中阻’,但没一个能给治好的,而且家父这两天的情况尤其严重,甚至都快喘不上气来了,我这干着急也没用,所以便想请萧太医过去看看……”
萧寒听这富家公子哥儿那么一描述,觉得情况确实还挺严重的,只不过这个富家公子哥一点儿医术也不懂,竟然把“嗽喘”和“痰浊中阻”的概念给搞到一起了,估计就是只记住了那么两个名词,于是萧寒便站起身来冲那富家公子哥拱了拱手道,“既是如此,那我就到贵府走一趟吧!”
“太好了!方才胡某言语冒失,在此先向萧太医赔个罪,同时也要多谢萧太医了……”
“您客气,我叫萧寒,平时给人诊病也当不得‘太医’二字,还未请教公子如何称呼?”
“哦,在下胡政,萧大夫有礼了。”
原来这富家公子哥儿名叫胡政,他老爹胡宗山乃是这扬州府有名的大富商,年轻的时候凭借胆大、心细,靠着做行脚商贩货在这纷乱的世道发了家,后来有了本钱,便在这扬州府广立商铺,生意足迹遍布南北,虽然说不上富甲天下,但在商界那也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
胡政会投胎,这辈子生作了胡宗山的独子,自幼便受尽宠爱,加上他本性大方,平日里出手也阔绰,所以倒不难理解他方才在“御赐堂”内会有如此举动。
“呵呵……原来是胡公子,这便请了。”萧寒往前微微一伸手,尔后绕出柜台朝众人躬身行了个礼道,“诸位见谅,胡公子的父亲重病在身,听起来情况还挺紧急的,在下先到胡公子府上走一趟,等回来之后定会再为大家一一诊病,如果有来不及的,咱们明天一定能给续上……”
“没事儿没事儿,萧大夫你就跟他去吧,我们的病不急……”
“是啊是啊,萧大夫您太客气了……”
“萧大夫,听说胡老爷子那个病挺严重的,扬州城其他大夫都没办法,你可一定得给胡老爷子治好啊……”
“……”
“好的、好的,多谢诸位理解!那萧某就先行一步了!”萧寒说着,便朝众人拱了拱手,其实他还想向众人解释一句“自己真不是冲着钱去的,而是胡家老爷子的病比较严重”,但略一寻思又觉得有点儿‘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于是干脆直接作罢了。
结果随着胡政出了“御赐堂”,萧寒这才发现自己身上还穿着赵匡胤的亲赐的官服,于是他赶忙又向胡政告了声罪道,“胡公子稍候,待在下回去换身衣服,顺便再交待伙计点儿事情。”
胡政本还想让萧寒直接穿着这身衣服随自己回府,毕竟这玩意儿太具有说服力了,估计自家老爷子看见了也能放心,可谁知萧寒现在竟然要脱了放回去,于是他忍不住在一旁拦道,“萧大夫,您就穿着这个去吧,反正马车里头也挺暖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