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这些侍卫们如此行动,萧普贤宗热泪盈眶,感激万分,他深知此时若是留下几乎便是死路一条,有心拒绝,可是却又苦无良策,且时间紧迫,不得已只得点头应允。
那首领眼见的如此长舒了一口气,随即便是对着众侍卫振臂高呼道:“诸位兄弟,话不多说,且让那些金狗看看吾契丹好儿郎的手段”。一众辽人闻得头领话语,顿时个个神情激昂,振臂高呼不已,却在此时,不知何人吟唱起了一曲古朴雄浑的歌来,众辽人闻得此声,纷纷高声合唱起来,一时间苍劲的歌声响彻云霄。
那萧普贤宗刚刚安顿好众人上车,正待打马前行,忽闻得声后传来此曲,登时铁骨铮铮的汉子泪如雨下大哭起来。那车厢内的初一眼见此景亦是很是感伤,便朝着身旁的耶律云裳问道:“云裳,这是甚曲子,听得叫人好生振奋”。耶律云裳正自感伤不已,听得初一相问,抹了一把泪水,摇了摇头。
“初一,此歌唤作得胜歌,乃辽人打仗得胜归来之时所唱之曲,这些壮士已知是死却仍如此豪迈,真个是令人敬佩”。坐于一角的萧让开口言道。
亦是在此时,众人身后传来了震天动地的马蹄轰鸣之声,初一等人皆是回头一看,但见得草原远端,烟尘滚滚,影影绰绰的可见大队金人骑兵正往这边赶来,喊杀之声振聋发聩,金人离着已方是愈来愈近了。
,众人正自惊愕之时,蓦的只闻方才那首领一声大喝,“众家儿郎们,打猎去者“。一众侍卫闻得此言,俱是狂笑不止,随即便是纷纷打马向着烟尘腾起方向冲杀而去。
眼见事已至此无可挽回,那萧普贤宗一抹眼泪,转身又是看了看那飞驰而去的一队人马,一咬牙,仰天大喊了一声便是即刻引着众人向着北方飞驰而去。
“初一,吾好悔恨”。马车内,蹲坐在一角的耶律云裳,忽的挪到了初一身旁,拽着初一的胳臂哭诉起来。
“云裳,汝这是怎的了,想到甚伤心之事了?”。眼见得耶律云裳如此,初一有些不明所以,便是朝着云裳问道。
闻听此言,耶律云裳更是哭的厉害,抽噎着言道:“方才若非吾喊饿,舅舅亦不会下令停下休息,若是如此,金人便是追不上吾等,如今因吾之过,便要连累的一众叔伯们丧命,吾的心里好生难受,初一,吾好悔恨”。
听着耶律云裳的言语,初一心里亦是感同身受,苦无言语安慰云裳,只得很是同情的看着她,任由其靠在身侧。
便是在此时,马车前方蓦的传来一阵低沉的号角之声,随即隐隐的传来了一阵万马奔腾的轰鸣之声,众人闻听此声,心中大惊,急忙来到马车门前撩开门帘,往前观瞧。那正在策马飞奔的萧普贤宗亦是急忙打马赶到一处高地之上,举目远眺起来。
但见得前方原野之上,烟尘滚滚,遮天蔽日,大队骑兵正朝着此间疾驰而来,眼见得这大队人马愈来愈近,萧普贤宗顿时哈哈大笑,喜极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