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文,师弟,汝还有何话要对老衲说,汝还不知错么”。半晌之后,眼见得师弟如此可怜模样,智真长老终究是慈悲为怀,于心不忍,含着泪慢慢走到了智文近前言道。
正瘫倒在地一脸茫然的智文,闻听的师兄如此说道,仿佛便是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随即便是一把抱住了智真大大腿,大声哭着言道:
“师兄,饶了吾吧,吾是一时鬼迷心窍,饶了吾命吧”。
“智真大师,不能饶了这厮,汝看他带了这许多人来害吾等,伤了这许多人命,不能这么就便宜了他”。那小桥之上的耶律云裳,眼看这这智文如此歹毒且没有骨气,心下很是鄙夷,不禁大声的呵斥了起来,话音未落,周围众人俱是纷纷附和赞叹,俱是言说要拿他的命来抵那些方才死掉的己方僧众。
智真大师听得这众人言语,心中满是悲痛,低头看了看正抱着自己涕泪横流的师弟,又看了看躺了一地的尸体,良久叹了一口气,颤抖声言道:“师弟啊,即便吾想饶了汝,可是汝看看眼前,那一地的尸体,汝该教吾如何向人交待”。
方才听着师兄话音,好似已是看到一线生机的智文又闻的师兄如此说道,心里咯噔一下,登时已是明了,自己今日只怕是活不今晚了,想到此处,脸不由的渐渐的阴沉起来,但见他侧过身去,更是抱紧了智真长老的大腿,放声大哭起来,只是于此同时,他的一只手亦是悄悄的伸向了自己的裤腿。
刚刚从小桥上下来,正行至智真长老身前不远的初一,正堪堪看见了刚才这一幕,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急忙大声喊道:“智真大师,小心”。话音未落,便见这初一已是一脸着急的冲着那智文便是跑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但是那智真长老眼中晶光一闪,随即双腿微一运劲,只一扫,偏听的啪的一声,只见那智文哎呦一声,已是被震飞到了数尺之外,同时,只听得,当啷一声,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亦是摔落在他手边不远。
“我呸,如此阴险小人,真是腌臜,须留不得汝这狗贼”。随着这一声惊雷般的大喝,只见原是站在一旁真言大和尚,腾腾几步便是走到智文面前,弯下要去,两手一声,嗨的一声,微一运劲,便是将那智文已是举在了空中,随即便时转过身形,几个大步便是走到一处山崖边。
那智文此时已是吓的脸如死灰,口中连连哀求饶命。这真言瞥了一眼举在头顶的智文,狠狠的呸了一声喝道:“汝这贼厮鸟,若是让汝再活着,还不知要干多少坏事,贫僧这便超度了汝,汝去那阴曹地府好好悔过吧”。言罢,牙一咬,便是双手用力一扔,便是将那智文给扔出了山崖。
“啊”。一声惨呼,智文带着惊恐的面容直直的朝着崖下坠去。片刻之后,只听的崖下扑通一声,便是再也听不到任何动静。
“阿弥陀佛”。一声肃穆的佛号在崖边响起,众人往这崖边一看,只见智真长老面色煞白的立在崖边,眼睛久久的注视着崖下,片刻之后一声长叹,双手合十,闭上了上双目,只这一瞬间一行浊泪顺眼眼角悄悄滑落下来。
“师弟,汝与老衲在此寺中已是相识数十年矣,吾长汝十数岁,汝是老衲看着长大,如今却落的如此下场,今日原是中秋团圆之夜,不想吾等今日却是天人已隔,怎不叫人心痛,罢了,吾与汝念上一段佛经,与汝超度吧,愿汝来世莫要再如此糊涂”。言毕,只见这智真大师便在山崖之上,盘膝而坐念起了经文。
山道上,众僧众眼见的智真长老坐在山崖念起了经文,随即便是纷纷就地盘膝而坐,跟随着老方丈一起念起了经了,一时间山道之上,诵经声回转悠长,响彻云霄,绵绵不绝。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智真大师于崖边站起身来,闭目沉思了一会,便是转过身来走向那一众黑衣人。
“智真大师,这些贼人该如何处置”。真言大师手指着那群正在瑟瑟发抖的黑衣人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