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从不骗人。”白老头对眼前这货头疼极了。

白三光仍旧怀疑。

自己不过是以退为进，想要让老白松口，把桌上的三件宝贝一起送出。

哪怕震震异能强大无比，哪怕自己对它渴望到骨子里，

但基础规律他还是懂的。

异能，只不过是进化基因的一种特殊表达，怎么可能传授与学习？

树木不会有两片相同的叶子，又何况是人。

所以老白越是信誓旦旦，越是可疑。

“你的异能真能让我学会？”

白三光努着嘴，“一把年纪的人了，你可别逞强，注意身体。”

“这不需要你操心，”白老头一脸不耐烦，“最多一年，你就能掌握它。”

“这么久？你不会是想用拖延战术，指望我一年之后忘了这事吧？”

“你身体素质太差，只能慢慢改变。不想身体变成一堆肉糜，就别那么啰嗦。”

白三光的怀疑消退一半。

老头言之凿凿，不像开玩笑。

要是真能学会，自己哪还需要这些小玩意？

到时候一发空震，从日出莽到日落，再一发地震，从尖沙咀砍……

想到这儿，他一拍胸脯，道：“来吧，我需要做什么？”

老白：“如果身上有金属，最好扔远一些。

你也不想身体某些部位变成金属吧？”

白三光虽然怀疑这老头在那啥，但他没有证据。

老老实实把衣兜里的、腰带上挂着的一股脑扔在墙角。

叮铃当啷响个不停。

就在这时，白老头的面容忽地一肃，眉头皱起。

指着一个小袋子，沉声问道：“这里面的东西，你从哪里得来？”

白三光不明所以。

袋子里装着的，是他从巨石像处弄到的黄金。

打开袋口，屋子里顿时金光闪闪。

“这是从地下水脉的一个深潭挖出的，有什么问题吗？”

老白的眉头又拧紧几分，“果然……”

“从进门我就觉得你身上有一股奇怪的气息，想不到真是它。”

白三光没有听出异常，轻松笑着道：“黄金的香味当然不一般，你喜欢啊？

我改天铸一个金王送你，保佑你长命百岁、寿比南山。”

老白并未在意他的打趣。

反而深深看了白三光一眼。

目光中混杂着遗憾、悲痛，还有怜悯。

白三光从未见过老头这种眼神，忙不迭收敛起笑容。

小声问道：“事情很严重吗？”

没头没尾的问题。

老白点了点头，手掌在袋子上轻轻一抹。

也不知他到底做了什么，只见那一片金黄，竟陡然间化作一堆暗褐色、散发着奇异香味的腐肉。

白三光目光一紧，倒吸一口凉气。

自己冒死得来的黄金，怎么会忽然变成这等恶心事物？

更后怕的，是一路上都贴身携带。

老白细细打量着那堆腐肉，平静道：“不用担心，这只是地渊的老朋友遗留之物。

你去过无妄之界，对吧？”

白三光一愣，老头怎么看一眼烂肉，什么都知道了？

老老实实回答：“确实去过，而且前后两次。”

“那只是地渊的边缘，而且……”

老白手指轻叩桌面，欲言又止。

把白三光急得抓耳挠腮。

心中暗念：我是死是活，您倒是给个痛快话啊！

沉默数秒，老白开口道：“我需要出一趟远门。

快则数月，慢则一年。

所以天亮之前，你必须学会我的异能。”

白三光虽觉得莫名其妙，但还是认真地点点头。

老白舍得离开那群相好的，长时间外出。

这能是小事？

必然是顶破天的大事！

老头看了他一眼，继续道：“如果天亮之前你仍学不会，那我会送你最后一程，免得将来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