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雪刚要吩咐下人为凌柳二人沏茶,忽然听见内堂的惨叫声,那如柳叶般的眉头皱了一下,也不露声色,继续让下人为两位公子沏茶。
凌青云和柳拂衣倒是对这秋雪姑娘如此淡定的表现十分的好奇。刚才那声惨叫很明显是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秋雪竟如此淡定。凌柳二人对视一眼,竟十分默契地点了下头,这葵花派定有猫腻。
凌青云率先开口说道:“秋雪姑娘,堂后似是发生了什么事,我们要不去查看一下。”
“二位公子多心了,方才的声音应该是我父亲的声音,他最近身体不太好,经常如此,我们都习惯了。”秋雪依旧保持着那份淡定的微笑,很自然地回答道。
“敢问姑娘的父亲是何人?”凌青云问道。
“家父岳阳。”秋雪回答道。
“原来秋雪姑娘是葵花派掌门人之女,先前多有失礼之处,请姑娘不要计较。请问岳掌门生了什么病,似乎很是痛苦。我们六扇门与神医华鹊交情很好,我可以请他来为岳掌门治疗。”凌青云有些急切地问道,毕竟这岳阳也是嫌疑人之一,怎么就突然得病了呢。
“这……二位公子,家父的病已有药方在治,倒不牢凌捕头费心了,这病嘛实在有些难以启齿。”秋雪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道。
“秋雪姑娘,岳掌门是否得了疯病?而且得疯病的时间还不长。”柳拂衣双手交叉在胸前,摆了个得意的姿势问道。
秋雪大吃一惊,自己父亲今日突然得了疯病,为保门派声誉,从未泄露半点消息,这柳拂衣如何得知?她吃惊地问道:“柳公子如何得知此事?”
柳拂衣呵呵一笑,回答道:“其实我刚才进来的时候发现贵派好几个仆人手上有被人牙齿咬过的痕迹,而且伤口尚新,显然是最近才被咬的。恰好方才你家仆人端了一碗刚熬好的汤药送往内堂,那汤药我猜的不错的话应该是百草堂的镇疯汤,百草堂的老板与我有些交情,我曾见过他用这镇疯汤治病。故而我推测岳掌门是最近才得了疯病。”
秋雪有些惊讶地回答道:“没错,家父五日前突然得了疯病,症状类同是狂犬症,见谁咬谁,那惨叫声定是下人被家父咬了发出的。近几日来,已经有数名下人被父亲咬伤了,所以我也就见怪不怪了。为了本门声誉,秋雪希望二位公子不要对外传出此事。”
一旁的凌青云却一脸不屑地嘟囔着:“运气。”他自然也观察到了仆人的伤痕,只不过他不认识镇疯汤,所以不敢妄下结论。
凌柳二人答应不会将岳掌门得疯病的消息传出去,秋雪便让二人在客厅先休息,自己便去内堂照顾父亲去了。本来凌柳二人也想一同前去,秋雪说先让她去,等他父亲稳定下来,再让二人前去探望。这是别人的地盘,凌柳二人也不好强求。
“喂,柳拂衣,你说这岳阳怎么突然就得了疯病,而且这还正好在宝物被抢前得了疯病。那不是正好给自己洗脱罪名么。我觉得其中一定有隐情,说不定这是他们父女二人合演的一出戏。”凌青云对着柳拂衣小声说道。
“我们还是见了岳阳本人再说吧,人家秋雪姑娘可是蛮真诚的。”柳拂衣倒是觉得秋雪待人真诚,不像是在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