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陈倾山犹豫不决的时候,身后一个声音道:
“法王,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如今对方势大,还是暂且忍耐吧。”
这人叫管承,是陈倾山麾下的一个堂主,平时为人机灵,会出谋划策,陈倾山很喜欢他,每次行动都带上他。
陈倾山有些不甘地道:“若是就此打住,那帮老家伙估计又要嚼舌头了。”
管承道:“法王,今日之事并非全无好处。”
陈倾山素来信服这人,听他这样,忙问道:“哦?难道还是一件好事了?”
管承笑道:“法王,你却是忘了。教中最不服教主的两股势力中,一股就是今这两人为首的,如今一死一伤,等于废了。而剩下的那个柴危楼,据他早日就跟林宣结了仇。”
听到这里,陈倾山的眼前一亮:
“不错不错,此次回去,我们就如实禀报。柴危楼信也好不信也罢,以他的性子,知道林宣再次,定然要与他一决雌雄。
连这两人都不是林宣的对手,柴危楼就更不行了。到时候,没了反对的人,我继任教主就无人敢反对了!”
他是个聪明人,虽然对修炼一途不慎上心,导致境界不是太高。
可是在勾心斗角这方面,他却是有些心得。
借刀杀人,接林宣的刀清除异己,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坐上梦寐以求的教主之位,这当然是个好计策。
只不过,当上教主之后,若是再遇上林宣会怎样,那就不是他考虑的事情了。
既然打定主意,陈倾山便走上前去。
而一旁的管承则是招呼着玄冥教的人,将两个老者抬走。
“林先生,刚才多有冒犯,还请见谅。”陈倾山面带微笑地道。
林宣却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问道:“你们都是疑惑地,让我怎么见谅?”
陈倾山道:“林先生有所不知,我玄冥教中并非铁板一块,这两人平日里就不服管教,我一个后生,哪能指挥的动他们?刚才我百般阻挠,无奈他们不听啊。”
听着这满口的鬼话,林宣却是并没有揭穿。
他跟陈倾山的想法不同,他就是要搞事情的,若是将玄冥教的势力搞垮,岂不是比之前打闹好的多?
“哦?”林宣脸上如古井无波,连看都没有看陈倾山一眼。
陈倾山嘴角微扯,但还是保持微笑,继续道:
“这座首之位,向来都是能者居之。既然林先生有如此本事,我们玄冥教自愧不如,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陈倾山完,就要离开。
却在这时,林宣的声音,缓缓响起:“我了你能走吗?”
陈倾山的身形一顿,转身皱着眉头,看着林宣,语气有些不舒畅地开口:
“不知林先生要怎样?”
“原本是想将你三人都弄死的,不过今日我心情不错,就免了你们的罪过。回去告诉你们教主,若是想玄冥教还能留在世上,以后就要心点。”
林宣完,对着陈倾山冷声道:“滚吧!”
陈倾山怒火中烧,他生来就是万人之上的存在,在玄冥教中,更是一言可断别人生死。
教中至高无上的教主是他的生父,他几时受过这样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