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登担心秘密败露,于是便要敷衍着草草结束了议政。可是王悦已然介入了此事,王登这么做反而是弄巧成拙。
“哎呦,你看看,真的是适才多饮了几杯,糊涂了,忘记了贤弟还未发表高论。对不住,实在对不住!贤弟有话请讲,为兄洗耳恭听。”王登挤出笑脸,说道。
就见王悦站起身,慢慢踱到王登近前开口问道:“兄长只需给我一句实话,豫章之地兄长可垂青否?”
“这个……”王登没料到,王悦问得如此直接,本能让他在心里犯起了嘀咕,甚至和王悦这次微服私访的真正目的联系在了一起。
“咳,咳……”这时,孔肃的提醒声才让他回过神来。
“哦,贤弟问得直接,为兄有些不知所措。罢了,反正并无外人,我便直说了,不错,豫章为兄早就想要过来了,只因为……”
“呵呵,这便足够了,至于原因为何,兄长可以在给朝廷的奏章中详详细细的写了就好。”王悦竟然没让王登说下去,只要了个答案。
刚刚还是风度优雅,文质彬彬的王悦,在这一刻竟然就像变了一个人,不仅王登吃惊,就连老成稳重的幕僚孔肃也是大大的咋舌。
“既然兄长真的对豫章有意,那小弟便助一臂之力。”王悦又说道。
“好,可是现今这局势,似乎不太有利啊?要不等扬州自己处理好了这一滩烂局后,在拜托贤弟,不,钦察大人在圣上面前多多美言?”
“哈哈哈,兄长好歹也是一方豪杰,手里良将谋士多如牛毛,怎说出如此谨慎之言?兄长还是不要再试探王悦了吧?“
听到这儿,王登心里真的是“咯噔”一下,心想“好厉害的王长豫,我心里所想他竟然全都知道。”
“呵呵,贤弟说笑了,说笑了。豫章想要,可是总要有个万全之策,对吧?总不能我这般大张旗鼓的就拿将过来吧?“
“对呀?大张旗鼓有何不妥呢?”
“什么?贤弟,为兄没听错吧?你不是在儿戏?”王登瞪大了眼睛看着王悦问道。
“呵!就是这个意思,既然人家桓温给兄长送来了忠告,何不顺水推舟到豫章走上一遭,只待木已成舟之时,还担心再生变故吗?只是唯一可惜了那豫章郡守要背上不仁不义的名声了。”
“哎呀!高啊,大人妙计,好一个顺水推舟。在下佩服之至,佩服之至!”王悦话音刚落,就见一旁的孔肃对着他躬身便拜,口中连连说着佩服。
“诶?这,这是从何说起?倒是让我知道啊?”王登还没琢磨出王悦话里之意,却看到孔肃如此行为,越发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