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关天佑不同,这几天关平安可算被压制得够呛,有两天没来新家,不料想被父母整理的似模似样。
之前还空荡荡的,如今一进外屋地一眼可见灶台上的一口大铁锅,还有一个原本晾着大窟窿的也给修整后上面搁着一口瓦罐。
灶台旁边还有个碗柜似的碗架子,这东西之前她见过,是马三爷特意保存的原主人遗留物。
当时在场院那间矮仓房看到脏兮兮黑乎乎的,被她善于木工活的爹给刨了刷上一层油漆焕然一新。
水井边上的靠墙角摆放着一口大水缸,对门的后墙前面则摆着原主人留下的一张八仙桌和四张长凳子。
照样被她爹用工具给刨过修整过,也照样给刷了朱红色的油漆,要不是她之前见过这原来的模样,还以为是新的呢。
可这左朱红色油漆,右朱红色油漆,整个院子都要不少,她祖父大人到底有没有揍儿子一顿?
关平安伸长脖子好笑地看了看她爹的背影——她爹已经拜完神,此刻正开心地哼起东方红。
见状,她莞尔一笑进了东屋。
同样是父母的卧室,比起刚搬走的那间卧室,这次父母好歹有正常的起居室。报纸糊的纸顶棚,略发黄的窝纸墙壁,显得亮堂堂。
除了原有的两口大箱子,跟她祖母屋里差不多的炕琴是终于拥有,上面摆着一床刚搬来的被褥。
至于另外一床,不作二想,一定在西屋。就这两床洗得发白的棉被,还是她娘的嫁妆品。
她兄妹俩人如今都已六岁,再结实的布料都经不起岁月流逝,里子已经补了好几口补丁,想想都心酸。
炕上倒是铺了新炕席。
上面静静地躺着刚带来的“风水枕头”,炕桌还是原来的炕桌,连同屋内的脸盆架,她爹也给刷了遍油漆。
话说她爹到底有多喜欢朱红色呢?!
关平安瞟了眼照样没有窗帘的窗户、还有少了门帘的房门口,若有所思地退出东屋回到自己兄妹俩人的西屋。
小脚一踩进去……
她顿时瞪圆了双眼,有感动,内心更有说不出的酸涩感,要不是今天是搬家不兴抹眼泪,她真想抱住父母嚎几声。
一直被她认为自家来个几十号人都能打通铺的西屋长火炕,被一块上面木板隔成两个空间。
而那一床她娘陪嫁之一的被子此刻被改了,分成两床崭新的粗布小棉被,摆放在炕上一角。
别忘她为何知道,因为她家就这两床被子,她爹娘是真不要他们兄妹俩人,宁愿大冬天挨冻也不要了。
可真坏!
关平安笑眯眯地跑到近处,看着两处分别不同的同样布料色彩的小枕头、小窗帘,还有炕围子。
虽然她的都是大红大绿的颜色,一点也比不上她哥的蓝底小白花顺眼,可好喜欢咋办呢?
而且吧,是谁这么贴心的给她兄妹俩人准备的炕席都是带着花色编制的?
“好看吧?”
关平安的小脑袋如同啄米似的连连点头,“哥哥,你咋不先跟我说呀?”
“娘说让你高兴高兴。”关天佑拉起她的小手,“妹妹,你来看这个,这是爹改的,知道是干啥用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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