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席昊焱你的演技可以拿影帝了,明明那么爱少爷却不敢和自己家人坦白性取向问题,我真心瞧不起你!要不是少爷心里一直住着你,我早就带着少爷离开这个地方了。”突如其来的反转,让指导这场大戏的席昊焱都愣住了,半安哪里还有刚才疯疯癫癫的样子,现在她正常的不能再正常。
“少爷,您老是犹豫不决,真不是您的作风,我喜欢的少爷一直都是那个敢作敢当的人,我喜欢的少爷永远也不会因为这样的事情而困扰,希望您能好好的直面自己的内心,您至始至终爱的都是席昊焱一人罢了。”半安说着说着,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眼泪已经流了满脸,她显得很狼狈。
“以安...”钱昭泽脑子已经乱作一团,半安是怎么知道他和席昊焱的关系等等一系列问题。
“最后,我由衷的祝愿少爷和席昊焱能好好的在一起。”
她放下左手,右手依然拿着枪,冰冷的枪口抵在自己的太阳穴,此刻她谁都不想面对,仰起头看着今天万里无云的天空,扣下扳机。
“少爷,现在天气入夜后很冷,您要穿浴袍出来呀。”
“噗~少爷刚才不是说不会半路逃跑吗~”
“少爷,撒谎是为了世界和平~”
“少爷,我刚才差点死掉...”
“你重要!”
“少爷最好了。”
那个白色的身影倒在地上前,被钱昭泽接住,刺眼的鲜血不断的从太阳穴流出,她白色的衣服上逐渐染满这样的血色。
钱昭泽的脑海里不断闪回着半安和自己说过的话,每一句配上她的每一个表情,是如此的鲜活,而怀中的人身体的温度在慢慢变得冰冷,他的视线突然集中在她的手指上,双手十个手指头不知道是在什么地方摩擦到已经露出了骨头,这是怎么回事!他抱着半安的左手维持着,只用右手颤抖的想要去触碰那触目惊心的指尖。
“席昊焱,你知道我想问什么的...不要逼我动手!”钱昭泽没有去看席昊焱此刻是什么样的表情,他通红的双眼已经离不开怀中的人,眼眶里的眼泪不断的想要冲出束缚,可眼泪的主人在没有得到答案前,绝不落泪。
“她用手指在墙壁上画了一幅画。”那位本该今天就解脱的催眠师,因为对半安的怜悯跟到了婚礼会场,看到钱昭泽那副模样,他看不懂已经离世的半安在想什么。
用手指拼命的在墙上想要画出一幅画,从半安被成功催眠后,她就在关押自己的牢房里,每天不睡觉,只专注的画画。
“麻烦你,带我去看看那幅画。”抱起半安,钱昭泽所有的情绪仿佛随着半安一起离开了一般,他脸上毫无情绪的向催眠师说道。
来到当初的废弃工厂,这座工厂还有一个地下室,地下室里就是关押半安的地方,催眠师没有陪同钱昭泽一起进来,而是在示意就是这个地方后,离开了。
进入地下室的那一刻,空气里还飘着略微的血腥味,钱昭泽抱着半安的双手仿佛在压抑着什么,他每走一步,都觉得那么艰难。
一幅用血画的白桦林映入钱昭泽眼中,那一刻他的眼泪没有了任何的束缚,滴落在半安的心口上。
“少爷,训练营四周为什么种了那么多白桦树?”那是还在训练营的时候,那是一个早晨,她起得很早,说是想和自己围着训练营走一圈,他答应了这个任性的要求,陪着她走了一圈训练营,走到一半,她歪着脑袋问自己这个问题。
“我的老师曾用白桦树来形容军人,这些树不惧寒冬,再干燥的地方都能顽强生长,我们军人不就是这样吗,不管周围的环境再怎么刻苦都坚持到底。”钱昭泽走到一颗白桦树下,摸着树干很认真的解释给半安听。
记忆又闪回到,他们交往时的热恋期,她窝在自己怀里原本安安静静的看着书,似乎是想到什么,在他没有任何反应下亲吻了他的下颚笑道:“少爷,我前几日从一位太太那里听说了白桦树的意义~”
故意停顿了几秒看着自家少爷的眼神有些不对劲赶紧继续说下去
“生与死的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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