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人杰看不下去了,说道:“周王府有意做我们的靠山,此事诸位怎么看?上次敷衍了过去,但某有种不祥的预感,那位周王不会善罢甘休。”
“某不怕什么巡抚,但这个周王,却是不得不上点心伺候。”
一位双鬓泛白的商贾抚着长须道:“不过既然周王府买下了我们的粮食,说明此事还是有缓和的余地,但开封的粮行却是不能让他插手进来。”
“一千担粮食不少了,他周王府要是还想横插一脚,就是不识抬举!”
又有一位商贾气愤的道。
“就算不识抬举,以你我的能力,又能奈这位王爷如何?”之前那位范胖子补充了一句,然后对怀中的青衣女子道:“不如清儿姑娘替我们去服侍下那位王爷,左右一个少年,肯定会拜倒在清儿姑娘的石榴裙下。”
“公子不是说只待奴家一人吗?怎么这会儿又要把奴家送与他人?”青衣女子佯装嗔怒道:“奴家残花败柳之身,那位王爷是天潢贵胄,怎会瞧上奴家?”
“好了好了,我的小心肝,快别说了……”
胖子一把抱紧了青衣女子,将她整个人束缚得不能动弹:“以后可不许再说这些话糟践自己,那位王爷瞧不上你,还有我怜惜你。”
“咳咳……”
楚人杰真的受不了了,觉得戏份还是不要给这个胖子好:“诸位,以前我们想跟周王府做生意,结果那位老周王连见都不见一面我们的人,如今世道乱了要粮食,才主动找上门来,虽然天底下没有这么便宜的事,但若真能因此打通周王府这条线,付出多少代价都是值得的,我现在就害怕此前的敷衍,已经得罪了周王府。”
“一句话就想插手开封粮食这一行,周王府做事未免太过霸道,某只想说凭什么?
一点做生意的诚意都没有!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某不信周王府收下了这一千担粮食,还能翻脸不认人,明目张胆的对我们下手不成?”
范胖子大大咧咧道,从他的言辞来看,似乎对周王府多有不满。
楚人杰正想说什么,可就在此时,一个人突然狼狈不堪的闯进厅堂,待众人看清面目,原来是那位范胖子府上的管家。
而见管家衣衫不整,脸也黑得跟木炭似的,范胖子同样一惊:“发生了何事?”
管家哭丧着黑脸道:“老爷,咱们家刚才进了一伙贼人!”
“家里不是养了护院吗?你怎么还会变成这副模样?”
“贼人手里有……万人敌!”
“这东西不应该出现在军中吗?难道是高名衡干的?”
“不是高名衡,我们在贼人离开后捡到了周王府的铜牌……”
“什么?”
本来还有些镇定的范胖子,身体突然颤抖了一下,带动身上的肥肉,让他的脸色差不多变成了猪肝,而在场的商贾也都凑了过来,想知道他家到底遭遇了什么。
“贼人抢了多少银子?”
“老爷,他们直接奔着粮仓去的。”
“抢粮食?你确定没有看错?就几个贼人能抢走多少?不对,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和老爷想的一样,贼人直接把万人敌丢粮仓里了……”